比如說半個量劫前,血妖一族和銀龍一族因為一處物產豐富的仙域發生了糾葛,雙方在邊境線上佈下了重兵,搶奪那一處仙域的控制權。太平公主親自帶領血曌仙朝的大軍御駕親征,只花費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讓那一處仙域徹底的太平了下來。
而太平的代價就是,本來人口數都不多的銀龍一族幾乎滅族,太平公主用一座龍頭堆砌起來的大山,徹底的讓那一方仙域太平了下來。如果不是天龍一族的其他支脈部族出兵援救,銀龍一族怕是早就血脈斷絕了。
這是一個純正的凶神惡煞,一個真正無法無天的女魔頭。
除非是媯家的家主當面,除非是媯家的太上長老坐鎮當場,否則這些媯家的小人物,沒有一個人敢和太平公主對上的。
“那,那,那,我們這一趟出來,也浪費了好幾年時間,凰舞啊,我們回去吧。”太平公主慢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真是一群沒種的男人,怎麼就沒人敢出來維護仙庭的仙規戒律呢?”
一聲長嘆在空氣中冉冉擴散開,殷凰舞長笑一聲,拉著殷血歌的手,帶著他身邊的一眾隨行人等登上了血色艨艟,隨後這條巨型座艦重開了玄黃潮汐,用極快的速度向仙界飛回。
進入了這座艨艟鉅艦,殷血歌跟在殷凰舞身後,順著一條鋪著厚厚的血色地毯,各處陳設都極盡奢靡的走廊,悄步來到了鉅艦內一座暗香浮動的大殿內。
數百名身穿血色長裙的美貌侍女侍立在大殿內外,大殿正中是一口血漿翻滾的血池,一名看上去不過**歲的絕色女童正懶洋洋的浸泡在血池中,翻著白眼看著走進來的殷凰舞和殷血歌。
殷凰舞笑吟吟的走到了血池邊,向那女童微微欠身行了一禮:“師尊,這就是徒兒的怪孩兒殷血歌,您的分身在鴻蒙本陸,也是見過他的。”
女童,也就是血曌仙朝的監國長公主太平公主歪著腦袋,微微泛著紅光的眼珠滴溜溜的轉悠著,上上下下的將殷血歌打量了一番,然後笑著點了點頭:“看起來不壞嘛,小傢伙的修為有點古怪,本宮居然都看不透你到底修煉的是那一家的法門。奇怪,奇怪,你身上……有大古怪。”
太平公主的目光如電,她看上去雖然年齡幼小,但是她的目光卻好似水銀瀉地一般滲入了殷血歌的身體,好似能夠將他體內的所有奧秘都翻找出來。
殷血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體內青黃二色流光一陣翻卷,化為無數重符文將身體封得結結實實。
與此同時,六道輪迴寶輪上一股古老、渾厚的大道氣韻冉冉擴散開來,將他全身裹得水洩不通,任憑太平公主耗盡了無數心力,卻始終無法看透他身上的任何玄虛。
太平公主不由得撫掌大笑:“有趣,有趣,凰舞啊,你這兒子,太有趣了。”
眼珠滴溜溜亂轉了一通,太平公主眯著眼笑道:“這樣吧,本宮還有個最小的侄女找不到合適的婚配之人,要不我們肥水不流外人田,本宮那小侄女,就嫁給殷血歌你好了。”
殷血歌呆了呆,殷凰舞的臉色驟然變得漆黑一片。
她無奈的看著太平公主長嘆了一口氣:“師尊,您的小侄女,可是血歌的長輩,他們怎能婚配?”
太平公主呆滯半晌,她扳著手指計算了一陣,臉皮微微一紅,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哎,還真是啊?呵呵,本宮一時,一時計算錯了。可惜,可惜,本宮雖然未嫁人,但是……”
這話就越來越不像話了,殷血歌只聽得渾身冷汗潺潺,在鴻蒙本陸的時候,太平公主的那一具分身投影倒還算是正常,怎麼她的本尊卻是這麼一副模樣?
神色略微有點古怪的向殷凰舞望了一眼,殷血歌輕輕的搖了搖頭。
難怪自己母親這麼輕鬆就成了血曌仙朝的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