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光從鉅艦甲板上的樓閣中飄然飛出。血光中是一名身穿猩紅宮裙,長裙上繡了九頭血色魔鳳,生得猶如血牡丹一般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
殷血歌突然‘呵呵’笑了起來,他看著那血光中的女子。身上再無一絲壓力。
他完全無視四周無比緊張的將自己一行人包圍起來的無數仙人,踏著一團血雲就向那女子迎了上去。
十幾尊身高數丈的黃巾力士怒喝一聲,踏著香風仙雲擋在了殷血歌面前,其中一尊黃巾力士厲聲喝道:“斗膽罪囚,犯下潑天大罪,你想去哪裡?”
這黃巾力士的話還沒說完,血光中的絕色女子柳眉倒豎,雙眼一瞪,張嘴就是一道血瀑飛卷而下。這一道血瀑橫跨百里虛空,猶如九天銀河傾瀉人間,狠狠撞在了這些黃巾力士身上。
能夠在鎮神仙關出任重職,這些黃巾力士周身都是千錘百煉,耗費了無數珍稀靈丹神藥、美玉精金,動用了無數的人力物力,體格淬鍊得堪比大羅道器一般堅固。尋常仙器劈砍在他們身上根本傷損不到他們一根頭髮,各色仙法神通在他們身上起碼會被削掉九成威力。
但是這條血光四射的血瀑一卷,十幾尊足以和尋常大羅金仙抗衡的頂級黃巾力士慘嚎一聲,千錘百煉比金剛更加堅固百倍的身軀轟然炸碎,在血光中崩解成了無數最細小的微粒。
滿場震驚,無數仙人眼睜睜的看著這條血瀑捲起了那十幾尊黃巾力士的魂靈兒,將他們凝固成了十幾座巴掌大小的血色雕像,紛紛落回了那絕色女子的手中。
四位鎮神仙關的副城主呆了呆,剛才那中年大羅皺起眉頭,憤然向著那絕色女子怒喝道:“這位道友,你為何插手我鎮神仙關公務?這些罪囚膽敢……”
絕色女子微微昂起頭,精緻的下巴向那中年大羅微微一挑,冷然打斷了他的話:“罪囚?我殷凰舞的兒子犯了什麼錯,值得你們說他是罪囚?他是殺了你們的孃親,還是奸了你們的妻子,或者是掘了你們的祖墳?你們今天不給本座說一個清楚,這事情沒完。”
四位副城主臉色驟然一僵,殷血歌是眼前這狂傲女子的兒子?
另外一位看上去三十出頭的副城主厲聲喝道:“就算他是你的兒子又如何?他……”
殷凰舞發出一聲尖嘯,刺耳的尖嘯聲震得在場所有仙人身體同時一震,她悍然打斷了這副城主的話,厲聲喝道:“本座問你,我兒子犯了什麼罪?”
“他們……”四位副城主相互望了一眼,同時呆在了那裡。
剛才鎮神仙關的碼頭上一陣大亂,所有人都只見到一座負責稽核盤查返回仙界的仙人的大殿被轟飛,然後就是轉輪尊者、楊鼎、幽泉等人和一群仙官大打出手。
轉輪尊者、楊鼎等人戰鬥力強橫得離譜,這座大殿內值守的眾多仙人被他們打得滿天亂飛、鮮血四濺,他們區區數人,卻硬是鬧出了大軍攻城的動靜。
附近的仙官仙吏當即發出了最緊急的警訊仙光,召集鎮神仙關內的仙人趕來增援。
四位副城主也是看到了警訊,這才火急火燎的帶著大群下屬趕來碼頭。但是具體碼頭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轉輪尊者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大打出手,打得無數仙官仙吏抱頭鼠竄,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們還真不知道。
“沒借口了?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殷凰舞冷哼了一聲,厲聲喝道:“也就是說,你們在刻意陷害本座獨生愛子?你們可知道,這等行徑,本座可視為對我血曌仙朝的挑釁。”
一名副城主受不得殷凰舞這咄咄逼人的態度,他指著殷凰舞厲聲喝道:“你又是什麼人?膽敢如此說?你有什麼資格代表血曌仙朝?”
“她是本宮關門弟子殷凰舞,血曌仙朝血魅老祖的隔代傳人,現今本朝正相,提轄百官,總督朝政,上馬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