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被他張開嘴吸回體內。穩穩的落在地上。殷血歌向傅三峰恭謹的行了一禮:“府令大人。還不要忘了你我之間的賭注。”
向在場眾多臉色難看的府令望了一眼。殷血歌慢悠悠的說道:“那張血誓密卷,是上次至尊仙君賞賜下來的,威力絕大,絕非諸位能夠抵擋得了的。不想被域外天魔吞噬了仙魂。走火入魔魂飛魄散而亡的話,還請諸位儘快的交割賭注才是。”
一眾府令的臉色難看得好比死人,尤其是剛才手快,搶下了極大一塊賭注,自以為得計的趙天德和敖埅等崇元的親近心腹,更是一個個面色憔悴到了極點。
傅三峰深深的看了殷血歌一眼,沉沉說道:“我等自然不會賴賬。本官很好奇,殷府令的師門是?”
沉默了一陣,殷血歌向著傅三峰以及周圍的眾多仙人抱拳行了一禮。笑了笑,卻是沒有吭聲。血海浮屠經的外在表現如此神奇瑰麗,殷血歌輕鬆的越級斬殺了火鹿子,這絕對是因為他修煉的功法緣故。
在仙界,不可能有一門莫名其妙的強大傳承突然出現。無論是大羅道藏還是金仙道果,那都是千錘百煉,一代代傳承,一代代修正,一代代的精雕細琢的結果。所以無論是大羅道藏還是金仙道果,在仙界都是有名有姓、極難隱藏來歷的。
所以從殷血歌展露的功法推算,他身後肯定有一位了不起的存在。否則元神境的修士,怎麼可能斬殺仙人?這就好似一隻螞蟻輕鬆的殺死了一頭大象,這完全是違背常理的事情。
看著殷血歌輕鬆的笑容,在場的眾多仙人無比心生警惕。一些敏感一些的府令甚至有意無意的挪動了一下步伐,讓自己和崇元等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幾步,擺出了一副涇渭分明的架勢來。
他們沒有必要為了崇元而招惹一個莫名的敵人,無緣無故的結仇,這在仙界是最危險的事情。
崇元、趙天德、敖埅等人臉色一陣陣的發青發綠,他們深深的看著殷血歌,眸子裡光芒閃爍,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尤其是崇元的眸子裡更是殺意凜然,如果不是時間、地點都太過於特殊,他很可能已經親自出手對付殷血歌了。
有九華宗做靠山,崇元需要忌憚的人和物其實真心不多。就算殷血歌身後藏著一尊大羅道祖又如何?以九華宗的底蘊,以九華宗諸位前輩的實力,大羅道祖也無須害怕。
迅速的清點了一下九華宗擁有的雄厚實力,崇元忐忑的心再次篤定下來。他狠狠的一抖袖子,突然厲聲呵斥起來:“殷血歌,殷府令!火鹿子和你生死賭鬥,被你擊殺那也是他學藝不精,是活該。但是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震毀圊雲州府衙大堂,你,你,你可知罪?”
傅三峰迅速的回過神來,他轉過身,看著身後坍塌的兩重大殿,臉色頓時一陣青綠,就好像被人強塞了一塊狗屎在嘴裡一樣,身體也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本官的,府衙!”傅三峰氣得話都說不囫圇了,他雙手緊握成拳,憤怒的向著殷血歌咆哮起來:“殷府令,你好好的賭鬥,為何毀了圊雲州的府衙?你可知罪?”
看著和崇元採用了同樣口徑的傅三峰,殷血歌不屑的曬然一笑。他挺起胸膛,看著惱怒無比的傅三峰冷笑道:“州令大人好沒道理,這衙門修建得不夠結實,被我震塌了,你不去找將作監的人,治他們的死罪,反而來怪我?”
扭過頭去。不屑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殷血歌冷然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當中上下其手,貪墨了仙庭發下來的費用,否則堂堂的圊雲州的府衙,怎可能被我幾道雷火就震塌了?”
傅三峰臉色一陣陣的陰晴變化,半晌沒吭聲。
在場的眾多仙官、仙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沒人敢開口的。朝貢大典,誰也不會傻乎乎的開啟州府內的眾多防禦大陣和禁制,這不是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