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液汁殺死了這裡所有駐守的至聖法門所屬,由陰雪歌他們冒名頂替。蘭雲給陰雪歌詳細交代了他們冒名頂替所需的一切資料,比如說,陰雪歌現在的化名就是‘水月尨’。
蘭雲有條不紊的應對著白髮老人的諸般問題,他不時的抬頭看一樣那塊令牌,神態無比的恭謹。
陰雪歌眼角餘光也不時的掃過這塊令牌,同時掃過這些紫袍人袖口上的紋章。令牌上的男子輪廓。和他們袖口紋章上輪廓是一模一樣,他很好奇這代表著什麼。三個男子並肩而立。這是代表了三大至聖麼?
在白髮老人的命令下,蘭雲取出了幾塊玉符、玉簡。白髮老人用秘術檢查過了這些玉符、玉簡中的氣息,對比了一下蘭雲放出的自身元力氣息後,他點了點頭,認可了蘭雲的身份。
這些玉符、玉簡,都是至聖法門頒發的各種身份憑證。每一個在月面輪值的至聖法門弟子,他們都是至聖法門精挑細選的人物,他們不僅僅修為了得,而且行事仔細精密,更兼見識廣闊,在至聖法門內,他們都是頂尖的俊彥之才,可不是尋常人物能相比的。
而這些玉符、玉簡,既然是他們的身份憑證,那麼想要仿冒偽造,自然是極其困難的。
蘭雲也就是鑽了這個空子,博取了白髮老人以及他隨行人等的信任。
一如他們提前三天就趕到這裡做好了準備,這一次蘭水心調動人手行事,每一步都佔了十成的先機。
將那塊令牌收起,白髮老人掃了一眼石室內低頭站立的數十人,滿意的笑了笑。
“水月狐,你在這裡當值,多少年了?你對月面的地理環境,還有天象氣候,以及妖獸毒蟲的屬性,都還熟悉麼?”
蘭雲的身體微微抽了抽,他面帶酸澀的向白髮老人嘆了一口氣。
“大人……您想來也知道,本門在這月面損兵折將無數,折損了無數精銳好手,最終也只是佔下了這一塊小小的地盤。我等在這裡值守也有數百年時間,要說我們對月面的認識,我們有……”
“但是!”
蘭雲口風一轉,很是猶豫的看著白髮老人。
“但是月面的一切,甚至是天道法則的細微之處,都和我等熟悉的元陸世界有所不同。這裡的地勢極其複雜,氣候多變,毒蟲猛獸無數,我也不敢說,我對這裡稱得上是‘熟悉’。”
陰雪歌低著頭沒吭聲。
蘭雲所說的可真是實在,他們把那些真正坐鎮這裡的,熟悉月面的人都給幹掉了。蘭雲的話沒說錯,他還真不敢說他‘熟悉月面’。這可是大實話,奈何這些新來的人不知道啊。
白髮老人沉默了一陣,他看了看身後的十幾名男子,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罷了,就算如此,也只能將就了。水月狐,挑選三五個對月面最熟悉的人,隨我們走一趟。”
蘭雲哆嗦了一下,他駭然看著白髮老人,急促的勸說著。
“大人,您要出去?去哪裡?我等平日裡,只是在這座大山周邊數十萬裡內行動,若是大人要去得遠……”
白髮老人冷哼了一聲,不快的打斷了他的話。
“不許多問,只要服從命令就是。你,挑選三五個最得力的人,隨我們出發。現在,立刻,馬上出發,不許多問,不許多說,水月狐,馬上挑好人手出發。”
蘭雲呆了呆,然後他很猶豫,很為難的向石室中的人望了一眼,伸手指了指陰雪歌和另外兩個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