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亞洲：“趙副局長，你說老金說的能在水底行走的屍體是真是假？”

高顯自然知道趙副局長處理過全國很多靈異案件，但是對“水鬼”的事情，高顯還是很好奇。趙亞洲喝了一口滾燙的熱茶，這才若有所思的說道：“你還記得2015年6月東方之星遊輪在長江沉沒的事情嗎？”見高顯點頭才繼續的說道：“那次是一個姓萬的現代水鬼，一次性打撈出四百多具屍體。”

當時那個姓萬的水鬼潛下水之後，就曾看到千奇百怪的詭異問題，是我告訴他：“水底遇難的人如同迷路的孩子，潛水員是唯一能帶他們回家的人，”聽到我安排的這些話後，水鬼老萬心裡才如釋重負。”

即便如此，他還是發現一個遇難者，雙手死死抓住欄杆不肯撒手，其他潛水員也過來協助，但都沒有讓其撒手。最後還是老萬靈機一動，他游到遇難者耳邊說：“你好好的不要動，我們帶你回家。”結果就這一句話，奇蹟便出現了，那名遇難者彷彿聽懂了老萬的話，緩緩鬆開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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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老萬上來後和我說的，感謝我說過的話讓其開了竅。傳統的黃河撈屍人和現代潛水員最大的區別是，這些現代的潛水員既不敬畏死者也不相信鬼神，把人撈上來收錢就成。而黃河撈屍人則更多的是依靠師徒傳承，大都長期在船上工作，由於長期和死人接觸無法完全融入社會。

接到求助的訊息之後，他們會使用長蒿用鉤子來鉤，和屍體並不接觸，也有一些撈屍人完全依靠經驗來主動尋找屍體，然後再聯絡家屬。老金就是這兩者兼而有之的人。打撈長江之星的那個老萬，他是個現代水鬼，和老金有著本質的不同，那次是因為死亡人數太多，我才過去處理那沖天的怨氣的。

這些專業撈屍人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一是不撈直立在水中的屍體；二是撈三次都不起的屍體也會放棄；三是花季少女的遇難者。雖然這些規矩的背後都有相關科學的解釋，比如說直立的屍體，科學解釋是因為水下有漩渦的原因，三次都撈不起的屍體比較耗費體力，年輕的少女大多有一頭的長髮，這些長髮極易纏住長蒿，伴隨著漩渦很容易把打撈人拖入水中等等說辭。

我們就是吃這行飯的，科學的解釋自然是說給平常人聽的，比如這次老金遇到的屍體，恐怕就不會這麼簡單，要不然他會直接拒絕我們的幫助，再說冥冥之中我們在此地遇見他，而他正好是我師父的救命恩人，難道世上的事情真有如此的巧合？

高顯在749局這麼多年，自然也見識過不少懸疑案件，笑著說當年在皖北小縣城遇見趙亞洲和胡梅的場景，沒成想一晃近二十年的光景已經過去了。旁邊的牛黃是第一次聽說，便問趙叔叔明天該如何幫助老金呢？趙亞洲笑了笑才說道：“一切要隨機應變吧，另外還要根據天氣而定，作為專業的撈屍人，他們會有分寸，我們一是觀摩二是護法，不節外生枝便是大功告成。”

一夜話長，旁邊坐著的穆大牛，摟住自己的銅棍已經開始呼嚕嚕的打起鼾來。高顯靠著牛黃的身體，兩人都是背靠背的半躺著，此時的趙亞洲沒有絲毫的睏意，從儲物袋裡掏出幾張符篆，不斷在摺疊出各種的形狀，連續摺疊了十幾張才罷手。

不知不覺中，高顯和牛黃就睡了過去，醒來才發現身上已經被蓋上了衣服，此時的服務區又開始喧囂起來，趙亞洲站在不遠處，不知道在觀望什麼？此時胡梅和牛紫已經從車裡下來，一邊做伸展運動，一邊問趙副局長什麼時間出發？趙亞洲看高顯和牛黃已經醒來，便走過去拍了拍大牛，說：“大牛你不如到車裡再睡一會，我們幾個去去就來，”大牛搖搖頭表示無需再睡。

高顯說要不要開車過去？趙亞洲搖搖頭說：“老金離此地不遠，我走著過去就是了，”說完就朝著那個光明的山頂下方走去。眾人走走停停，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