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正的口氣硬邦邦的,“給你上藥。”
呼吸一頓,唐依依的眼角掃過去,警惕又冷淡道,“你還是給你自己上吧。”
秦正不再多說一句。
剛才已經是他這輩子的第一次低頭,沒有第二次。
某臺的大型勵志節目正在重播,精彩紛呈。
唐依依合上眼皮,試圖找到睡意。
昨晚她是在藥物的作用下昏睡過去的,一覺到天亮。
今晚不同,她是清醒著的,身旁多個老男人,還是不定時發病的變態,每一分都異常難熬。
被子掀開,秦正起身,邁步走出房間。
唐依依鬆口氣。
正在她準備跳下去鎖門時,門又從外面開啟,出去的人回來了。
秦正瞥了一眼唐依依,沒有錯過她在看到自己進門那一刻的失望,他的心口充斥憤怒,嗤笑道,“放心,我晚上就在這裡睡,哪兒也不會去。”
唇角一抽,唐依依轉頭躺回床上。
反手帶上門,秦正拉開椅子,把電腦開啟,開始處理公務。
拿遙控器一個個換臺,重複兩遍,唐依依又去刷手機,她收到一張劉婷雲發過來的照片,穿一身丫鬟打扮的淺綠色古裝,標誌性的剪刀手。
這個點,劉婷雲還在劇組,累成死狗。
她坐在馬紮上面跟唐依依發簡訊,今天是進組第二天,身心俱疲。
導演想要最好的效果,一個鏡頭反覆的拍,她可以接受,畢竟這是她喜愛的事業,也享受那個塑造角色的過程,但劇組有個小妖精,就真的要命了。
其他人什麼感覺,劉婷雲不太清楚,她是快憋出火來了。
那柳憐仗著是薛五女朋友這層關係,鼻孔朝天,目中無人,偏偏還演什麼不像什麼,每次一有她的戲,劇組都翻天覆地。
最悲劇的是,劉婷雲今年可能犯小人,她跟柳憐有不少對手戲,不是她被柳憐打,就是被罵,再加上對方那爛演技,今天拍的一條扇耳光,她被扇的半邊臉都有些腫。
只能自我安慰,也許導演受不了,或者薛五玩膩了,柳憐就不能再興風作浪了,劉婷雲要做的就是爭取把這部戲演好了,以後能有更多的機會。
看到唐依依發來的簡訊,說她住秦正那邊,劉婷雲嚇的差點從馬紮上掉下來。
同居了?!
劉婷雲立刻撥過去,那頭響了一會兒,才接通。
“依依,你現在情況怎麼樣?他是不是把富貴擄走了?”
唐依依在陽臺,吹著涼風,隔著玻璃,兩眼戒備的盯著房間,聲音壓低,“嗯,富貴也在這兒,我還好。”
“還好?”劉婷雲不信,那男人費心思把人控制住了,不可能不碰,只是看著。
唐依依說,“沒有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劉婷雲,“……”
比她還會苦中作樂。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把我的至理名言送你,合適嗎?”
唐依依無語,“你留著吧。”
劉婷雲哈哈大笑,又擔憂起來,“依依,你別跟秦正硬著來,安全第一,必要的時候就在他面前示弱。”
“根據我的經驗,女人的眼淚和母愛式的動作,譬如摸摸頭,抱一抱,都對男人有不小的影響力,回頭你試試。”
唐依依的面部抽搐,她做不來。
在其他人面前,她可以談笑自若,冷靜從容,可是一碰到那個男人,她的神經末梢會繃緊,情緒隨時都會失控,變的不像自己。
真應了那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變|態待在一起,她也不正常了。
“婷雲,你注意著點,我偷聽到秦正跟薛五的電話,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