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晚洗臉漱口後又被原樣抱了回去,邵知寒在床上撐個小桌,把五六樣他愛吃的菜和粥都擺了出來,真跟餵豬一樣。
要擱平常齊晚早就狼吞虎嚥了,今天卻異常難以下嚥,任誰被兩個探照燈打著也吃不好啊。
邵知寒的目光跟黏在他身上一樣,齊晚想不注意都難,他咬著筷子問:「哥,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啊?」
邵知寒確實想說,一刻也不想等地想說,但他瞧著小胳膊小腿上的青青腫腫又只能耐著性子說:「等你好了就告訴你。」
啪嘰,筷子掉在桌子上,齊晚覺得邵知寒深情的目光像追悼親友,他垮著臉問:「我是不是查出絕症了?」
邵知寒:「……」
「是不是啊你說啊。」齊晚擰巴地快哭了。
「是個屁。」邵知寒又抽出一雙筷子塞齊晚手裡,齊晚還愣不拉幾盯著他,嘴角沾著甜品山藥上的草莓醬。
這麼蠢,吃什麼吃,不如給自己吃,邵知寒氣得俯身就要去搶齊晚唇邊的草莓醬。
咚咚。
門被敲兩下。
邵知寒只好中途停下去開門,齊晚逃過一劫,他覺得他哥剛才想拿頭撞死自己。
還好丁凡及時來了,不光來了,還提了很多好吃的。
丁凡把做好的熱菜拿出來對齊晚說:「身體不好還是少吃外賣吧。」
邵知寒把丁凡的菜拿下:「小晚吃的是營養師嚴格按著他情況來做的,多一分都不好,你這些用不著了。」
丁凡抿抿嘴關心問:「小晚,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齊晚笑著搖搖頭:「都小事,現在特別好。」
「小事?」丁凡感慨,「你把我們要嚇死了,車子騎的好好的怎麼會摔呢?」
齊晚也不知道,他這一次明明什麼都注意了,但誰能想到鏈條會斷。
邵知寒揉了揉齊晚腦袋說:「我查過了,車子沒什麼問題,山地速降確實比較廢車,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
「哦,那我怎麼這麼倒黴啊?」齊晚灰溜溜地自言自語。
邵知寒把他雙手握在手心,認真看著他眼睛說:「小晚,這是最後一次,你信我嗎?」
齊晚已經不是七歲的小孩,但依然有人信誓旦旦對他許著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承諾。
齊晚撓撓邵知寒手心,眼睛亮閃閃說:「我信。」
這次意外讓大家都敏感起來,尤其是導演,邵知寒緊張齊晚的樣子讓他連夜想扛著火車辭職。真要是起晚出了什麼事兒,誰知道邵知寒會幹出來什麼?
雖然摔車時,齊晚距離自己路程的終點還有不到500米,但大家一致拒絕齊晚再來一次的可怕請求。
最後齊晚也只能少數服從多數,以邵知寒多騎500米計入成績作為解決辦法。
第二天其餘嘉賓回到青牛山繼續比賽。林露則按照邵知寒的指示嚴格在醫院看守著齊晚。
齊晚心中無奈,自己能跑能跳,不過一些皮外傷,搞得像半身不遂了一樣。
齊晚小聲問:「露露姐,邵老闆控制慾這麼強,你和他共事這麼多年肯定很辛苦吧。」
林露笑眯眯說:「不啊,他不會控制我們的。」
齊晚當下就鬱悶了,還真是柿子專挑軟的捏啊?就看他好欺負唄。
林露笑得意味深長,她說:「你也可以試試控制他啊。」
「我控制他?」齊晚一臉難以置信,露露姐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齊晚抱怨道,「我跟他好好商量,他都不一定聽,還控制呢。」
林露笑得溫柔無害,張嘴就開始背刺老闆:「他啊也就是表面看著兇,你試試跟他撒撒嬌,裝裝病,你看他聽不聽?」
齊晚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