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花慕雪沒想到劉路說走就走,不由得愣在原地,直到劉路走得連影子都沒了,他才嘆了口氣,大概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個好朋友。
客棧裡的小二和老闆人品不錯,發現客棧裡出事了,又發現雲容癱倒在外面,以為來了強盜,就給雲容換了個房間,把她抬到床上,還連夜去請醫生。
可是醫生還沒到,花慕雪就來了,救雲容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雲容身負重傷。以他的性格,當然不會見死不救,扔給客棧老闆一塊碎銀,告訴他不要來打擾,然後將雲容從床上扶起來,自己坐在雲容身後,右掌輕輕印在雲容的後心。
齊天宗的道法剛烈如火,金丹期二層的真氣如滔滔江水,順著花慕雪的右掌輸送到雲容體內,調治她的內傷。金丹期的真氣有起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帶動雲容自己的真氣,執行小周天,不大一會兒,雲容的頭頂就冒出騰騰白霧。
大概一炷香過後,花慕雪收了真氣,臉不紅氣不喘,扶著雲容重新躺好,又給她喂服了一顆齊天宗獨門治療內傷的丹藥。
經過一夜的休息,天亮的時候雲容悠然轉醒,只是身體還很虛弱,睜開眼勉強坐起身,嘴裡乾渴得要命,想找杯水喝。
“你醒了?”花慕雪笑咪咪地出現在她床前。
“你是何人?”雲容頓時一驚,她不認識花慕雪,下意識地想出手,可是真氣剛運上來,她就扶著床頭一通猛咳,“咳咳……咳……”
“別激動,我不是歹人,你想喝水是吧?等著!”花慕雪不慌不忙給雲容端來一杯新沏不久的涼茶。
雲容咳得粉臉酡紅,好不容易不咳了,顧不上花慕雪是好人還是歹人,接過涼茶一飲而盡。花慕雪似乎天生的笑臉,站在床邊看著她喝完水,順手又遞給她一顆治傷的丹藥。
“把這個也吃了吧!”
“不用……”雲容沒理他,自己從身上掏出一個青瓷瓶,倒出幾顆藥放進嘴裡,混和著唾液吞下去。
花慕雪是識貨的人,一看她的藥瓶,不禁愣了一下。
“你也是溟雪山的人?昨晚那兩個不也是溟雪山的嗎?你們……什麼關係?”
“不關你事!”雲容不知道花慕雪昨夜救了自己,對他非常冷淡,更何況溟雪山的家醜怎麼能告訴別人。
“呵呵呵!”花慕雪笑了,他已經猜出了一些內情,也就不再多問,“昨夜那兩個淫賊死一個跑一個,我建議你暫時別回溟雪山,你可有去的地方?”
“死一個?是劉路……”雲容沒想到兩個師兄居然有一個死在這裡了。
“劉路?那傢伙叫劉路?呵呵,有性格,我很喜歡。”花慕雪這才知道劉路的姓名,昨晚劉路沒告訴他。
雲容的粉臉立刻黯淡下來,她的心裡七彎八結,複雜到了難以用言語去形容。這次來穿雲山,她和雲行雲峰有兩個秘密任務,一個是探探穿雲山弟子的深淺,看他們的修為到了什麼境界;另一個就是找到謝晨昨藏身的地方,儘可能把她帶走。
可是這兩個任務全失敗了,自己還被劉路擊成重傷,狼狽逃下化龍頂。雲容從小到大被師父寵愛,道法修為又非常優秀,除了同門首席師兄之外,沒有人能凌駕於她上面,所以在溟雪山上可謂要風有風要雨有雨。這次來穿雲山她也是信心十足,認為自己一定能完成師父交待的任務。
失敗以後,雲容身受重傷之外,心情也十分抑鬱,甚至沒臉再回溟雪山見師父。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兩個師兄居然獸性大發想趁人之危,而關鍵時刻救她的人又恰恰是劉路,如果沒有劉路,雲容不敢想像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樣。
想來想去,雲容決定先把劉路拋開一邊,兩個師兄只死了一個雲峰,另一個雲行肯定已經跑回溟雪山了。那樣的話她也要回溟雪山,向師父稟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