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蒼老了許多,她慢慢的看了眾人一圈,隨後到,“這件事情做的太過分!說說吧,想要怎麼解決?”
華月默默的看了柏懿一眼,沒有說話。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她和二夫人章芳華可以說是撕破了臉了,便聽著他們裁決。
柏懿“噗通”一聲跪在了老太君和安遠侯面前,沉聲道,“柏懿不孝,希望老祖宗和父侯答應柏懿一件事情。”
柏懿向來沒有這樣鄭重其事的求過什麼人,老太君被嚇了一跳,忙伸手扶他,“這事是你和你媳婦受了委屈了,老祖宗一定給你做主!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
柏懿看了看安遠侯,見他正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他硬了硬心,說道,“這世子之位對於孩兒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只是他是家族裡榮譽的象徵,孩兒身為嫡長子,原本承襲爵位就順理應當。縱使父侯要將爵位傳襲給柏韜,只要跟我說一聲,我斷然沒有二話。可是萬不該、萬不該對我娘子使這樣的手段!那天,娘子知道自己不能有孩子的時候,那個絕望的樣子……一個女人不能有孩子,那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眾人聞言沉默了,老太君頓了半晌,要說什麼,柏懿卻又道,“我也想明白了,自從娘子嫁到咱們府上,總是這樣招人算計。這次是我們幸運躲了過去。如果不是及時的停了那藥,現在還不知道……可是下一次呢?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總不能每一次都能幸運的躲過去的。就算是躲過去了,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還有什麼意思?所以孩兒想著,我跟娘子搬出府去。”
安遠侯立刻站起來反對道,“不行!你是侯府的世子,是這個家族未來的繼承人,你搬出府去住,成個什麼體統?!”
老太君忍不住落下淚來,“懿兒啊,是柏家對不住你,但是……你不能這麼狠心呀!”
柏懿依然執拗的跪在地上,“父侯,別說什麼體統不體統的話了,我現在什麼體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再不能讓我娘子受一點傷害了。這裡這樣不安全。”
不安全三個字一出,老太君等人也沒了話說。只能沉默著連連嘆息。是啊,一個連安全都不能保證的地方,還算是家麼?
柏懿繼續道,“孩兒如今也是朝中大員了,皇上也分了府邸,總是空著也不好,孩兒還是和娘子搬到那裡去住,以後,這府裡這些事情,也就與我們無關了。”
華月原不知道柏懿竟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打算。能跟他一起搬出去住,她自然是極高興的,只是,柏懿心中想必是十分難受的吧,這裡是他的家,他生長的地方,他的父親和祖母都在這裡,而自己卻要離開。他的心有多痛?
“相公——”華月和他一起跪在地上,用力握住了他的手。無論是幸福還是痛苦,我都願意與你一同分擔。
老太君已經滿臉淚水,她最疼愛的這個孫兒,如今跪在自己面前,說要搬出去。她都八十多歲了,沒想到孫子竟然還要離開自己。
老太君還沒有說話,柏韜突然走上前來,將華月和柏懿扶起來,冷道,“大哥,此事我雖然不知情,但說到底卻是因我而起,就算要搬出去,那也不該是你。”
說著,他轉過頭來漠然的看了章芳華一眼,又道,“有這樣的母親,是我不能選擇的,我不能說什麼,可是怎樣的妻子,卻是我可以自己做主的。章芳華,從今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了。我們柏家家小廟小,受不起你這尊大佛的折騰。你請自便吧!”
章芳華猛地撲在柏韜腳下,驚慌失措道,“你——你要休了我?”
她此時頭髮凌亂,臉上還有被柏玲瓏抓傷的血痕,一雙眼睛哭得紅紅腫腫,看上去分外可憐,只是柏韜一想起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就覺得眼前這人實在是可恨到了骨子裡。他閉了閉眼睛,“我不會休了你。若是休了你,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