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死了
潘筠:「他叫什麼名字?現在何處?」
吳老爺:「這是你剩下的兩個問題嗎?」
潘筠衝他咧嘴一笑道:「不,這是一個半問題,他叫什麼名字,和前面的問題是一個問題,你這麼多長工,不說名字,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吳老爺說不過他,嘀嘀咕咕道:「他說他叫阿大,連戶籍都沒有,我也沒有問得很詳細,現在……」
他抬頭看了一下現在太陽所在的位置,道:「現在應該還在放牛吧?」
潘筠:「你得罪過他嗎?尤其是這一二日內。」
「我得罪他?他一個小長工,有什麼值得本老爺得罪的,要說得罪,那也是他得罪我!」
「很好,」潘筠點頭,「我明白了,他在哪裡放牛?」
就這句話,他要是沒得罪過常明威才有鬼了。
一旁的長工立即道:「我知道!他今天回來得早,現在應該在牛棚換稻草……」
「牛棚在哪兒?」
一個長工順手一指,潘筠拖上吳老爺就朝牛棚的位置跑。
長工在後面喊:「小道長,我們也回答了問題,有沒有賞金啊?」
潘筠袖子一揮,一吊銅錢飛出,啪的一聲落進那長工懷裡,「一吊錢,你們自己按功勞分。」
正壓著青儲的長工們立刻歡呼一聲,活也不幹了,立即圍上那長工要分錢。
主要回答問題的兩個長工都很大方,笑得眼都看不見了,連聲道:「都有份,都有份……」
吳老爺呼喊的聲音被淹沒在他們的歡聲笑語之中。
不過他們聽到了也不在意就是了。
兩位小道長一看就沒有惡意。
吳老爺被潘筠拖著朝牛棚飛奔而去。
牛棚裡空無一人,只有牛在撕扯著幾捆稻草。
吳老爺一看就大叫起來,「誰這麼把稻草給牛吃的,這些都是要鍘碎了做豬飼料的,阿大,阿大上哪兒去了?」
潘筠站在牛棚前略一思索就掐著他問道:「你們家除了你還有誰在家?你最喜歡誰,平時和誰在一起的時間最多?」
吳老爺又不蠢,他蠢的話就不會立刻防範潘筠詐騙了。
聯想到那張通緝令,吳老爺膝蓋一軟,顫抖著手指指向一個方向,「我,我老婆子,她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啊呀,我兒子兒媳都不在家,但我孫子孫女在啊,我老婆子現在正帶他們玩呢……」
潘筠將他推給妙真,身影如貓般掠上屋頂,像一陣風一樣飛掠而去,「妙真,你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妙真應了一聲,拉著吳老爺從地上跑去追她。
吳老爺這會兒手軟腳軟,踉踉蹌蹌的被拉著跑,但他終於不消極怠工,主動給妙真指方向,「這會兒他們在園子裡玩呢。」
鄉下的園子,即便是地主家,那也主要種的是果樹。
吳太太正帶她的孫子和孫女打柿子。
樹上還掛著的柿子,沒有完全軟透的,用杆子輕輕一打就會掉下來,用布袋子在下面接住,連磕碰都不會有。
當然,兩個小孩沒這樣的本事,他們就是玩兒,所以柿子時不時的掉在地上,但他們也玩的很高興就是了。
吳太太見他們跑出了汗,就拿出帕子給他們擦汗,笑眯眯的道:「等你們再長大一點就學爬樹,爬到樹上去摘,那才更不留印子。」
才五六歲的小姑娘就仰頭問,「祖母,我也能爬樹嗎?」
「可以呀,你哥哥現在就能學了,到時候你跟你哥哥一塊兒學。」
小男孩早忍不住了,抱著樹,腳就往上踩,但才踩了兩步就滑下來。
吳太太笑眯了眼,在一旁指點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