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辦公室的大門,戴裕彬猛地扯開門來,急道,“幹嘛呢,這是,謝市長,我不都喊來了,來了,怎麼還……”
戴裕彬話音未落,便被人推了開去,謝明高,陸振宇,戚喜,孟俊等人如猛虎一般,衝進門來,如電的眼球四周掃描一圈,便要呼呼喝喝,逼問戴裕彬,薛向哪裡去了。
原來,方才常委會一散,薛老三當先就溜號了,謝明高等人甚至還沒得及出聲喝止。
薛老三知曉這幫人定然會盯著那張請柬,問東問西,沒準兒還得要他再度開啟請柬,好研究一二。
薛老三生平最煩這八卦黨,既然料到麻煩,自然不會蠢到楞往上撞。
這不,曹力方喊了散會,他便開溜了。
謝明高等人如夢初醒,次第追來。
可薛老三何等心思,既然要逃,哪裡會讓謝明高等人尋著,人家根本就沒往辦公室來,徑直翹班朝家行去。
一路上,薛老三心情不錯,嘴上甚至哼哼唧唧,折騰著鄧麗君的甜蜜蜜。
說來,薛老三的確是有些興奮了。
不過,這興奮不是因為他薛老三再一次成功化解了政治危機,甚至透過今次的政治危機,他薛老三成功在德江樹立起牢不可破的政治威望。
而是因為這國慶觀禮本身。
二世為人,能登上承天門,和那一眾頂天立地的大人物們,戰力一處,見證歷史,實在是一種玄妙到極點的感受。
想到這兒,薛老三又想起了數年前,那次著名的地震。
他小小的一次蝴蝶振翅,沒想到餘澤嫋嫋,綿延至今。
今次,他薛老三能有幸登承天門,參加這盛世閱兵,竟還是因為他在那場大地震中,做出的功勳,榮獲的那枚特級英雄的勳章。
早些年,領袖離世,他曾憑藉著那枚勳章,參加了遺體告別禮,而且,他又憑著這枚勳章,登上了那無比榮耀的所在。
仔細想想,薛老三亦覺自己真是幸運到了極點。
想著想著,薛老三的腦海裡又猛地跳出了一條窈窕秀麗的影子,狹小的石洞絕境,他曾和著窈窕秀麗影子的主人,同身共死。
莫名地,薛老三心底忽地流出了濃濃的哀愁和傷感,就像秋天的梧桐道,忽然起了一陣狂風,將那繾綣的落葉,徹底掃得離開了樹的延伸。
而這哀愁和傷感一起,薛老三情緒立時愈加複雜,明豔的蘇美人,哀婉的衛蘭,披紗著霧,悽迷地看著他,緩緩而來,漸漸遠逝。
募地,薛老三難受莫名。
………………
九月二十七號下午,薛老三便到了京城,有戚如生這個大管家在,他走後門極是方便,幾千里路,別人便是日夜兼程,也得數日,他倒好,在天上劃了一圈,睡了一覺,便到了。
如他先前和小晚電話所說一般,今番果真是他一人歸家,蘇美人忙著教學,小傢伙忙著野遊,薛老三今次是獨自進京。
歸得家後,薛老三簡單洗漱一把,換了身衣服,便自出門了。
如今,薛家大宅,說冷清也冷清,說熱鬧,人頭永遠不少。
之所以如是說,乃是因為如今,薛家一眾人等,是個忙個的,分得極散。
薛安遠忙軍,薛老三忙政,順帶著捎走了蘇美人,小傢伙,小晚忙著學習,研究,住了學校,小意也上到了初三,忙碌異常,乾脆也住了校。
是以,好好一個家自然冷清至極。
至於說人多,那是因為薛安遠級別到了,配備的衛士和勤務人員,即使家中無薛家人,這些人也會在此戍守。
卻說,薛老三出的門後,徑自奔了松竹齋,來前,他早和安老爺子約好了局。
兩人碰面,連戰了數盤,直殺到月上中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