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兩口消滅了三斤肉包,又捧著保溫桶,將一桶豆漿掃滅,剛拿紙將嘴擦淨,桌上的電話便響了,抬手看看錶,臉上泛起笑來,薛老三接過電話便道,“吃得老倆樣,沒啥創意,你吃的什麼呀,可別吃得太好,我會流口水的!”
電話那邊一連串的嘻嘻聲傳來後,便聽小傢伙挨個兒報著早餐,春捲,玉米粥,蟹黃包,酸蘿蔔條,六必居的醬芝麻等等七八樣,倒是與昨天又不相同,說完食物,小傢伙又聊了會兒她在薛向和家裡的瑣事,待聽見電話裡的蘇美人喊了一聲得走了,小傢伙這才住了叭嗒的小嘴,吩咐說晚上再給他打,這才結束了通話。
薛向掛了電話,瞅見戴裕彬提著暖水瓶進來,笑道,“茶來得正好,我正想著它呢。真不可一日無此君啊!”
說話兒,便端著茶杯,朝櫥窗行去,戴裕彬半道上劫走薛向的茶杯,步到櫥窗邊上,掐了一撮兒大紅袍,勻進杯中,倒水蓋蓋,這才端了過來,“首長。要說我這些年見識的茶葉也不少。還得數您的大紅袍稀罕,一泡開,滿杯橙紅,就跟開了花一樣。高品質更新”
“你若喜歡。也取些嚐嚐。”薛向微笑道。
“我哪有這口福。首長您可別拿我開這玩笑。”
戴裕彬連連擺手。在秘書生涯中遭遇過一次慘敗,這些年他已經反省得夠多了,儘管知道薛向與其他領導不一樣。可他一樣不敢越雷池半步,這就是界線,誰守不住,今日心腹,弄不好也會變明朝寇仇。
見戴裕彬拒絕,薛向也不再勸,而是笑著問起了戴高的事兒。
聽薛向關心,戴裕彬連忙道,“放了,放了,您那會兒一走,傅處長就領著我去把戴高接回來了,人也沒遭傻罪,就是捱了倆耳光,餓了兩頓,聽說是您救了他,出來的當口,就要過來謝您,還是被我嫂子勸住了,說他這滿身晦氣,別玷著了您,這才作罷。不過,戴高還是想當面謝你,還厚了臉皮要請您吃殺豬菜呢。”
薛向笑道,“蜀中也有殺豬菜?我一直以為這玩意兒只有東北有,得,改天尋著機會,就去嚐嚐戴高的手藝。”
“誒,誒……”戴裕彬連連應承,臉上放出光了,真覺這樣平易近人的首長,真是魅力非凡。
“對了,昨個兒晚上,你是和傅處長一塊兒吃的吧?”
薛向又想起昨日吩咐江方平接待傅處長的事兒,雖然傅某人並不在他眼裡,可眼下既然用到了人家,該有的禮數,還得有。
戴裕彬道,“是一起吃的,江主任安排在了東方招待所,傅處長喝得很是盡興,桌上就一個勁兒,說首長您年輕時,就極了不起。”話至此處,戴裕彬猛然紅了臉,這位首長貌似現在也不老吧。
薛向莞爾一笑,不以為意,“你們不會就聊我,聊了一晚上吧!”
戴裕彬道,“是啊,也沒旁的聊,誰叫首長是我們仨彼此連線一處的紐帶呢,大家不相熟,也只有選個共同熟悉的話題人物。高品質更新就在”嘴上應承著,心中卻是在回味昨晚的聚餐。
本來,戴裕彬和江方平都是抱著極大的興趣,想從傅處那兒得到更多有關薛向的訊息的,哪知道那傅處嘴竟嚴實得可怕,就說了些當初薛向年輕時,如何成績好,如何團結同志,如何助人為樂,有營養的,一句不提,反倒過來追問他和江主任,薛向在德江的工作情況,以及有哪些不順心的事兒。
而他和江主任又不傻,焉會隨意透露領導的情況,即便是明知道此人多半是想拍薛向的馬屁,可不知薛向心意前,誰會愚蠢妄動?不過饒是如此,雙方互相奉承,一餐飯倒也吃得熱鬧。
卻說,薛向和戴裕彬正聊得熱鬧,江方平急匆匆撞了進來,進門就道,“首長,您趕緊躲躲吧,王勝利又來。”
“王勝利是誰,我幹嘛要躲!薛老三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