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區縣,向行署繳納稅收。”
“此外,周書記所說的那三十萬建區資金,我希望能一步到位,作為交換,雲錦新區就是窮到當褲子,我也保證再不向行署伸手!”
“我就這些條件,如果周書記答應,我二話不說,立時就去雲錦。如果周書記不答應,那我萬萬不敢擔任新區管委會主任一職,寧可靜等省委降下處分!”
說了極長一番話,薛老三似乎渴了,端起茶几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復又倒上一杯,再度喝乾,這才停手。
一邊的周道虔卻是始終沒有反應,唯一與往常不同的是,那張白皙的臉蛋,兩腮間佈滿了不正常的嫣紅。
“咳咳咳……”
滿場正寂寂無聲,伺立一邊的古錫名忽然毫無預兆的劇烈咳嗽起來。
薛老三回頭瞧了瞧,古大秘一張俊臉已然通紅,好似喝急了水,被嗆著了一般。
“咳咳!”
周道虔重重咳嗽了兩聲,將薛老三注意力拉了回來,“薛向,你剛才說什麼,就是那個打算找村民們集資,後邊的是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有些沒聽清楚!”
薛向也不著惱,放慢了語調,將方才所言,重複了一遍。
啪的一聲脆響,周道虔重重拍了下巴掌,忽地扯過薛向的大手握住,使勁晃動幾下,喃喃道,“好好,好同志啊,我答應了,答應了,關鍵時刻,還是你薛向挺得住啊!”
周道虔簡直要樂瘋了!
倒非是因為薛向鑽進了他布好的套裡,而是因為薛老三道出的那個“絕妙”好主意——找村民集資開發雲錦湖的方案,讓周道虔欣喜若狂。
方才周道虔聽到這兒,就忍不住想狂笑,這才憋得兩頰殷紅,以至於狂喜得都忘了薛向後邊說什麼了!
而古錫名之所以沒忍住,最後劇烈咳嗽,也正是因此。
說來,周道虔也是沒辦法不興奮!
如果說,趁著薛向不在德江之時,他周某人召開緊急地委委員會議,透過了薛向擔任雲錦新區管委會主任的決議,是將薛向一腳踹進了陷坑裡。
那此時,薛老三言說要透過向村民集資開發雲錦湖,就等於是自己將頭伸進了繩套裡,且繫了個死扣。
周道虔折騰這許多,處心積慮,為的不就是讓薛向完蛋麼?
如今倒好,他還沒發功,薛向自個兒先把自個兒整死了,周道虔焉能不興奮?
卻說,周道虔大手握緊薛向右手的時候,薛老三也扣緊了指頭,乍一看上去,兩人簡直就好似在井岡山會師的朱毛紅軍。
“周書記,我這人心眼小,你別介意,許多事兒,不落實在紙面上,我不放心,你看咱們方才說的那個,地委三年內不插手新區財政的事兒,您能不能給我寫個條子?不是我不相信您,實在是和那幫港商談判,落下了病根兒,不見這白紙黑字,我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薛老三用力搖晃著手臂,滿目真誠!
周道虔抽回手,微笑著拍拍薛老三的肩膀,“你呀,得得,我寫給你,你薛大主任不安心,新區如何能安心,新區不安心,我自然也不安心!”說著,便吩咐古錫名取來紙筆。
刷刷刷,三下五除二,一行優美蒼勁的硬楷,就落在了雪白的信紙上:三年內,雲錦新區財政獨立,新區管委會無須向德江行署繳納利稅,立此存照,周道虔!
“顏筋柳骨,飄逸出塵,好書法,好書法啊!”
第二百四十一章誰算計了誰
薛老三拍著巴掌讚美著周道虔的書法,說話兒,就將那字據摘入手中,小心一卷,便塞進兜去,接著,便站起身來,“周書記,既然您還有會,我就不打擾了,告辭,不送不送,留步留步!”
說罷,不待周道虔客氣出聲,薛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