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你們?!」易叔叔闖進來,就是闖進來,他上人屋裡老不敲門。
易叔叔說,「都到我辦公室去。」
我的直屬上司挑著眉毛,「exo ,不包括我吧?」
「沒你事兒。」易叔叔拽著易新的手,「還掐啊,趕緊撒手。」
易新臨撒手的時候,還用力拽了我皮一下。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要不是她老子在場,我非跟她決一死戰不可!太欺負人了!
我辭職,她激動個毛線團!
「說什麼?」易新回頭看我,目光牢牢地鎖定我。
「說你真漂亮。」我趕緊掠過她身邊,緊跟易叔叔的步伐。朝易叔叔捱得越近,我心裡越有安全感。
他女兒太恐怖,我得罪不起。
「想好了?」易叔叔虛偽地問我。
虛偽得都沒給我留答話的機會,就自問自答地接下去,「那我同意。你幾時去星辰?」
能讓人喘口氣兒嗎?
「沒想好。過一陣兒吧,我先去別的公司看看。」
「實習期三個月,三個月之後又換工作?那你還不如一頭在星辰紮下去,比跳來跳去紮實。」
「叔叔。」你是易溪爸爸,但也不能這麼「指揮」我的前途啊。
我要不是貪戀你女兒一點美色,你這麼「指揮」我,我早給你撅回去了。
我說我不要當「女婿」,易溪非要我當,她還要我穿西裝,穿西裝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我主外她主內的意思嘛!媳婦這麼奸詐好嗎?
不好。
我感到了史無前例的頭大。趕鴨子上架不能更執著。
我在工位上整理這次出國的客戶資料,易溪後面跟著易新過來了,我一看她倆姐妹,我就頭疼。誒,真的,好聚好散它日好相見啊!
「走?」易溪聲兒不大,氣勢夠大的。
我手肘支在桌上,手心捂住眼睛。我說我不想跟她睡覺,她非逼我跟她睡覺,沒睡覺之前,誰能聲兒大還不一定。這睡完一覺,只能她聲兒比我大了。
要是時間可以回流,我昨晚一定不做「上位者」。床上做「上位者」,床下就得做「下位者」。現在她聲兒比我大,我吭都不敢跟她吭哧。
「那不是……騎虎難下嘛。」我站起來,瞥了一下前後左右的同事,同事們眼睛都盯著螢幕,但是耳朵豎得老尖。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一個個「八婆」。
我桌底下拉住易溪的尾指,我懂的嘛,人生嘛,該伏低的時候要伏低。
今天要小伏低。
「我是站你這邊的。」我沖易溪眨了眨眼睛,我堅決不承認我「掐媚」。我頂多就算個鬼祟。
我貼著易溪的耳朵,「你先讓我辭職,回家我什麼都聽你的。」
易溪抬眼看了看我,不說話。心中自有衡量的樣子。
被我拽住的尾指,輕微地晃了晃,「講真?」
「騙你是狗。」
不說還好,我一說這話,易溪聲調兒又起高,「今年狗多少回了你?!」
我捂住她嘴,趕緊的。這兒這麼多人,她也不嫌熱鬧。
我狗多少回?我這話的意思明明是,我騙她,她是狗。這傻老外,聽不懂中文的精髓。
「我嘴笨嘴笨,你大人大量,大人大量。」我順著易溪的小腹摸。
我這是給她「沉澱」氣息呢,結果人家被我摸紅了臉頰,又染紅了耳根,羞惱地一打我手,「一邊去,臭流氓。」
這要不是在公司,我能給她按床上去。作我?我讓她上我一回,我看她氣焰再這麼囂張。
反正這事兒她是不同意了。硬邦邦地不同意。明面上,她總說「你是我最鍾愛的小寶貝,我要放你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