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臉的狗東西,輸不起的爛貨,外硬內軟的慫包,你他媽該不會以為這件事就他媽這樣算了吧?”
都怪奧克利,路易感覺自己的素質低了。
“你們聊。”湯姆賈諾維奇選擇迴避。
路易給了奧克利那麼長的時間反思,他已經想到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教練,我也是個球員,我也想在比賽開始的時候被dj大聲喊出我的名字。”奧克利的想法,是球員皆有之的。“我不想在可以打40分鐘的年紀只打20分鐘。”
他的訴求合情合理。
在任何一支沒有明星四號位的球隊,奧克利都能打進首發。
可是在尼克斯不行。
尼克斯只需要他的拳頭,和出任謀殺緊逼時提供力所能及的籃板保護,球場上發生衝突的時候,他能第一個動手救場。
打架這件事,在路易剛到紐約的那幾年,確實是很重要的任務。
就衝奧克利打誰都是優勢的拳法,路易毫無疑問地把他當成球隊的長期計劃。
但今時不同往日,紅遍大江南北的井空·蒼在這個年代只是一個平庸的童顏巨能蓋,而如今的尼克斯,對奧克利的打架需求,也沒有過去那麼迫切了。
因為他們現在真的是全員惡人。
“我理解,奧克。”路易說,“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我不能滿足你的願望。”
奧克利的臉上出現了一些沮喪的情緒。
“我可以跟你說實話,即使凱文死在了訓練營,新賽季的首發四號位也不是你。”
這番話直擊奧克利的胸口。
他就像可憐的斯平克斯一樣被泰森重擊於地,再起不能。
“你的意思啊,我只能打替補?”奧克利不甘地問,“我他媽永遠就只能坐在替補上當一頭野獸?”
路易看似無情地問:“你不覺得,這才是將你的價值最大化的方式嗎?你是個頂尖的特長生,我能做的,就是讓你做自己擅長的事。”
“我認為我做不到,教練。”奧克利激動地說,“我還很年輕,還能打很多年,我不想一直坐在場下!”
路易問:“哪怕是為了繼續奪冠,也不行嗎?”
“我有冠軍了,路教練。”奧克利的現狀,就是那些沒有成功捍衛冠軍頭銜的球隊,之所以崩塌的秘密。
在路易的前世,帕特·萊利稱這個現象為“貪多病”。
他想要更多的球權,他想要更多的出場時間,他想要更多的籃板,他想要更多的合同——這是這些符合人心的訴求,拆解了偉大的球隊。
這也是工資帽時代和前工資帽時代最大的區別。
在前工資帽時代,有錢的球隊可以用大合同激勵板凳拼命。
而在工資帽時代,每一份合同都象徵著球員在球隊內部的等級。
認同自身階級的球員,會好好打球。
而不認同的球員,會很快消解。
那個速度比球迷本身想象的還要快。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只要能打上首發,即便無法奪冠,你也能夠接受,對嗎?”
路易認真地問。
奧克利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回答意味著什麼。
被交易?還是路易暴雨般的狂怒?
不管是什麼,路易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去思考,他認為自己可以接受任何後果。
“教練,我嘗過奪冠的滋味了,很甜蜜,但我現在想為自己而戰。”
路易的沉默長達半分鐘。
他知道不久以後,紐約會失去奧克利。
而且,他們會因為同樣的原因失去更多人。
“奧克,我不認為你的要求有任何失當之處。這是你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