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屠崢,你到底有沒有點兒男女之別的常識啊!非禮勿視!我已經成年了,拜託你尊重一下我的女性自覺。”
屠崢眉眼微微一挑,“你不聽醫囑,動不動就擦澡,萬一受涼或者傷到身體怎麼辦?你有尊重過醫生嗎?”
“……”她竟然無語了。
“你現在也沒什麼好看的。洗不洗?不洗咱們就回床上去。”
這話說的,真是,真真是——欠扁啊!
任蓮盈也真沒客氣,順手不知拿起什麼就朝屠崢那一本正經的俊臉砸去。屠崢沒躲,就一塊海棉寶寶。任蓮盈怒啊,傾身就去摸肥皂盒子。
屠崢叫出,“小心你的腰!”
一把將傾向前的人抱了個滿懷。
任蓮盈的臉紅得快滴血了。
誰知頭上傳來的男聲,說,“那日也看了,你也沒少一塊肉。”
任蓮盈揚手捶了把男人,“你還說,你還說,你就欺負人!”哎,這人什麼東西做的?石頭嘛!疼死她了。
屠崢微微鬆開懷裡的人兒,低頭道,“那我讓你欺負回來。”說著就動手解起了領釦,一,二,三……很快見到內裡穿著的背心,勾勒出一副厚實的鼓鼓囊囊的胸肌,他動作迅速地甩掉了襯衣,露出一副倒三角的完美身形,接著手就伸到了褲腰下,一拉。
“啊,屠崢,你發什麼神經啊你!”
這男人瘋了,竟然當著大姑娘的面兒脫衣服。
任蓮盈直接雙手捂臉,但還是從指縫縫兒裡看到男人已經打著赤膊,整個上半身都爆露在昏黃的燈光中,那種力與美結合的完美線條,此時她真心無力欣賞,只有尖叫。
“住手,你把衣服穿回去,穿回去。啊,你幹嘛,色狼,救命,來人啊!李叔叔——”
也不知屠崢是怎麼想的,脫了自己的上衣後,索性就去脫姑娘的衣服。姑娘尖叫著,開始了拉鉅戰。屠崢又怕傷到姑娘,動作不敢太大。一來二去的,釦子都被繃掉了一顆,嚇得姑娘大嗷救命。
終於驚動了樓層值班人員,可值班人員也不敢對屋子裡軍銜和官銜都比自己大的領導呼喝,忙打電話給李主任。
“任蓮盈。”一個咬牙。
“屠老崢!”一個切齒。
互不相讓。
誰讓誰是龜孫子!
屠崢額頭都有青筋冒出來了,“都一樣了,有什麼好彆扭的。”
任蓮盈緊握著領口,“誰稀罕跟你一樣啊!變態!”她嚴重懷疑,難道這傢伙當兵十年給當傻了嗎?!怎麼以前她都沒發現呢?是不是應該跟袁奶奶說說,去醫院好好檢察一下。
屠崢沉聲,“我稀罕。”
任蓮盈死倔,“呸,老不羞,不要臉。”
屠崢眉頭突然一鬆,看著那張圓圓的臉下,頸脖間依然猙獰的紅色斑痕,聲音不由放緩,放柔,“大不了,我負責!”
任蓮盈不以為然地哼哼,“誰稀罕你負責!你出去,再不出去,我就叫非禮了。”
屠崢只道,“叫。”
任蓮盈愣了一秒,突然站起身,拿起了屁屁下的塑膠小凳子朝男人砸了過去。
砰砰砰——
李叔一開門,腳下就被翻滾來的小凳子撞到。
“哎,這是……小崢,盈盈……”他看到屏風那裡的人影,忙繞過去,誰知這一看頓時弄得一張老臉都燒了起來。
入目就是一副赤果果男體,那一身雄赳赳氣昂昂的結實筋骨,在燈光下泛出健康的黝色光澤的肌膚,彷彿一座小山似的高大健美的體型,無不一處不彰顯著成年男性的風華正盛。
李叔的腦子裡竟然不自覺地跳出,剛上初中的女兒愛掛在嘴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新新怪詞:滿滿的都是雄性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