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幽湄站在最高處,望著凌歡全身心地忙活,不知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內心卻從未有過的安詳,坐在一處岩石上,痴痴地望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溫馨與甜蜜。
那墨神像已徹底陷入癲狂,在凌歡他們逃進島內坪地後,它不但沒有罷休,反而縮小身體,依靠身體在陸地上的遊動,向著大島的深處遊弋,似乎不碾碎凌歡兩人,誓不罷休。
它那百丈的身體,雖已縮小,可仍舊有十丈以上,所過之處,猶如泰坦碾壓,山石碎裂,樹木折斷,草木枯萎。可它對此一概不顧,而是尋著氣息,帶著恐怖的殺意,衝進此島的深處。
熊老大說這墨神,無法在陸地逞威,雖有道理,卻不盡然。以往的墨神,之所以從未出現在陸地,那是因為沒有必要,相對於海洋來說,陸地確是它最虛弱的地方。
可此刻,它的怒火尚未宣洩出來,對凌歡的怒意不散,衝入陸地又能怎樣。在這世界,能真正威脅到它的存在,唯有超聖,可超聖早已消散在天地間,進入陸地,何懼之有。
“凌歡,你逃不掉……本尊要讓你魂飛魄散。”墨神巨眼充血,一邊遊動,一邊朝著凌歡他們的方向瘋狂嘶吼。
無數年來,墨神早就習慣了唯我獨尊,沒有人敢於違抗它的意志。可自見到凌歡後,接二連三被當猴耍,這種羞辱感,時刻腐蝕它的意志,若不能當即滅殺凌歡,將怒火發洩出去,它非得瘋魔不可。
“畜生放肆,若非你喝了聖人的殘墨,還不知龜縮在哪裡偷生,竟敢在老子面前放肆,看老子等下不剝了你的皮。”凌歡冷冷回頭,遙遙看向墨神的方向,魂力運轉時嘲謔開口,隨後又轉身繼續忙碌。
“凌歡,本尊要撕碎你……”墨神憤怒的情緒,更是暴增,已到了無法忍耐的極致,它淒厲嘶吼,羞怒的聲音在天地間轟然迴盪,蒼穹色變,大地震動。
原本這島,距離寶島雖遠卻不太巨,以前有些生物,早就被墨神的氣息驚走,此刻竟有的少數生物,更是驚惶地遠遠逃遁,唯有蛇類的天敵,才會衝出巢穴,遙遙警惕地望著墨神。
尹幽湄的心神震動,這墨神實在太過恐怖,已不是普通的修士所能抗拒。可她始終搞不明白,凌歡一再羞辱墨神,究竟意欲何為,找那麼多枯木,雜亂之物,圍住大島又是何意。
墨神雖然兇殘、強大,可在陸地之上,行動確實遲緩,僅僅是上百里範圍的島嶼,直線距離更近,可它硬是遊弋了兩天有餘,方才深入到,被懸崖峭壁圍繞的坪地。
等它剛一進入坪地,凌歡便用枯木樹枝等雜物,將出口處堵上,那樣子彷彿是甕中捉鱉。可尹幽湄依舊不解,連粗壯的大樹,以及堅硬如鐵的岩石,都被墨神的身體碾碎,樹枝又有何用。
到了此時,凌歡方才長長鬆了口氣兒,並將捕捉到的,所有蛇類天敵,全都放在已被圍繞的坪地中間。他自己卻揹著,臨時用動物皮製成的,裝了滿滿液體的大袋子,大搖大擺地迎向墨神。
“凌歡,你早就在墨神的體內,種下了干擾它的意志,也早就有了制服它的方法?”尹幽湄站在凌歡的身後,眼神複雜地望著他的背影,嬌軀急顫,藍眸氤氳,顫聲道。
“湄兒,你怎會有如此想法。”凌歡腳步一頓,驀然回首,望著尹幽湄,見狀心中一窒,疾步走回她的身邊,放下獸皮袋子,拉住她的小手,焦聲地問道。
尹幽湄藍眸泛紅,眼淚汪汪地凝著凌歡,顫聲說道:“你早就智珠在握,我卻傻乎乎的,用本源精血,啟動瞞天過海之術,簡直是自作多情。”
凌歡呆立當場,不知所措了半晌,突地定定地望著尹幽湄,嘿嘿儍笑不止,許久,方才將她攬入懷中,得意洋洋地道:“這樣的湄兒,才是最有女人味兒的,夫唱婦隨嘛。”
尹幽湄頓時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