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而已,那姚金蓮已不知所蹤,本公子哪又能讓她成你陰妻。斜眉公子眼中寒意漸起,森然道:“去吧,早些殺了凌歡,也好早點與姚金蓮,在陰間團聚。”
“是少爺。”賊眼小廝聞言渾身一顫,隨即便向斜眉公子深深一躬,轉身頭也不回地向城樓走去。
“這魅魂力果然強大,本公子魂器盡碎,在秘法下竟也能恢復些實力,雖沒魂器,卻也一樣強大。”斜眉公子斜眉抽動,用力握住拳頭,眼中漸現陰寒:“嚯嚯,凌歡你給老子等著,本公子馬上就讓你嚐到,生死不能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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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花見凌歡執意殺敵,重重嘆了口氣,只得揚鞭與三寸丁他們戰成一團,將憋氣撒在敵人的身上。
凌歡衝進敵群,迎面碰上個黑衣倭寇揮刀而來,便本能笨拙閃過,順手揮劍,利劍帶著股魂力的勁風,將那人的脖子生生砍斷,一股鮮血沖天而起,灑落在他的布衣之上。
鮮紅的熱血淋得凌歡渾身輕顫,幾欲作嘔,卻見側面一個年輕的軍士,挺槍刺穿了敵人胸背,自己卻被一黑衣人偷襲得手,攔腰砍斷,年輕軍士隨即倒下,鮮血與腸子噴射而出。
凌歡見此,初戰見血的不適,頓時被悲愴所替代,睚眥盡裂的暴喝了聲:“啊……”長劍劃過一抹溜光,將那偷襲之敵生生劈開兩半。
“殺得好。”凌歡連連得手,氣勢一時無兩,頓時極大鼓舞了軍士計程車氣,大家熱血沸騰地暗是喝彩,對敵人的恐慌,也被澎湃熱血所擊碎,人人奮勇殺敵。
“原來他不是孬種,而是真正的好男兒!”連那些曾鄙視凌歡的軍士,都暗贊不已,緊隨凌歡之後,也奮不顧身撲向敵人。
“凌歡……”賽西施緊張的全身發寒,熱淚簌簌而下,那雙柔弱的小手,緊緊扣著耳牆,可身子卻重逾萬斤般瑟瑟發抖,愴然哽咽,語不成句。
就連站在賽西施身側不遠的飛燕見此,都不禁朝那叱吒縱橫的身影肅然叫好:“凌歡你好樣的,之前我小看你了。”若非是怕暴露身份,只怕她此時也早衝進敵群了。
正當飛燕被凌歡震驚時,卻突然沒來由的一陣驚悸,不禁霍然轉向賽西施。
讓她睚眥欲裂的是,一個賊眼的軍衣小廝,已悄然溜至賽西施身後,正揮手將一柄藍汪汪的毒匕首,划向賽西施的喉嚨。
“不……”飛燕飛身撲上,悽聲大喊道。賽西施可是凌歡臨走前,一再囑託的人兒,一旦有啥閃失,如何面對凌歡。
幸好那賊眼小廝並沒殺了賽西施,而是將刀壓在那淨白的頸項,朝戰場上的凌歡厲聲嚎叫道:“凌歡住手。”
“豎子大膽。”包括魯花在內的所有邗縣軍士見此,都衝那賊眼小廝寒聲暴喝。戰場眾人也愕然望著城樓上突然狀況,不約而同地進入詭異的停戰狀態。
飛燕見這小廝,並沒一刀殺了賽西施,頓時戛然住腳,不敢再往前衝。但當她看清小廝的真面目時,不禁寒聲大喝道:“青衣小廝,你敢動西施一根汗毛,使君大人必將滅你滿門。”
青衣小廝?凌歡費力轉身,遙遙盯著被賊眼小廝抵住脖子的賽西施,感覺周圍的世界,突然凝固住了。眼前的賽西施,與另一個時空的婉君容顏不斷交替,終分不出彼此。
“青衣小廝你放開她,有啥衝老子來。”凌歡雙眼赤紅,緊握雙拳,但語氣卻平靜之極。那平靜的狀態,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嚯嚯……衝你來。那好,老子這便讓你放棄抵抗,但有一絲反抗,老子便讓賽西施血濺當場。”偽裝成軍丁的青衣小廝面目猙獰,露出絲詭異的嘲諷,變態的怪笑道。
“不,凌歡你別管我,千萬別聽他的。”賽西施語聲哽咽,眼淚噗噗而下,但卻拼命掙扎著朝凌歡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