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兄,你這是……”
庒品泉低了低頭,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張兄請恕我無禮,只是,這劍真的名為飛虹?”
他難道見過人蹤滅劍?這怎麼可能?小師叔可是不怎麼用這把妖魔之劍的,就算是武當的記載中也少見這把劍的文字,在歷史上這把人蹤滅劍可是人畫魔宮的鎮宮之寶。
張子文心念電轉,淺笑道:“庒兄有什麼疑問,雖然說出來好了,這人與人之間猜來猜去,最是勞心勞力,麻煩得很。”
庒品泉默然半響,忽而展顏笑道:“沒什麼,大概是我昨晚剛飛到臨安,人還有點累,腦子有些亂吧。”
累?只怕你不斷從帝京走到臨安,也不會累到腦子也糊塗了吧。張子文暗自好笑,眼皮低垂,淡然道:“哦,那庒兄應該好好休息,要不換個吳家的人來吧,我和庒兄要切磋,有大把時間,我反正在臨安讀大學又不會走。”
“哦,不!”庒品泉立即一揚手,旋即又好像覺得自己有點過於激動,放下手來笑道,“擇日不如撞日,我過兩天也要回帝京的。”
這個傢伙,好像……是想試我的武功,從中找出什麼東西來?看來,要不是那次在樹林,又是深夜,否則一年前這傢伙就可能開始懷疑我了。
好吧,讓我們來好好玩個遊戲好了。張子文右手握住人蹤滅劍,張子文後撤兩步,人蹤滅劍斜指向地面,左手一伸淺笑道:“久聞西寧密傳劍藝玄妙無方,而庒兄身為本代種子高手,想必也兼修各家絕學,請指教。”
庒品泉也往後退了兩步,笑道:“張兄過譽了。”說著就將自己的佩劍拔了出來。劍長三尺九寸,比起人蹤滅劍來短了不少,但比人蹤滅劍寬上近兩寸,說實在的,以劍而論,人蹤滅劍細了些,庒品泉的這把更像個劍的樣子。光潔的劍身,分發這溫和的光澤,一點都沒有給人鋒芒畢露的感覺。
這就是庒品泉仗義成名的寶劍長生,上次兩人樹林中初交手的時候,長生劍恰好被庒品泉送去保養,所以並未隨身照顧而南下。否則,當時的庒品泉肯定不會被張子文那般輕易一拳擊退。
他劍尖低垂,左手虛握成拳橫在左胸,淡笑著望著張子文。
張子文知道這名門子弟的意思,不會率先動手,這正和他意。他一擺人蹤滅劍,雙足微彈,閃電般往庒品泉飛掠而去。手中五尺青鋒自上而下,急劈向庒品泉頭部,那容貌好像他手中拿的是把大砍刀一般。這一招雄渾剛猛,氣勢十足,只是讓人渾然不知到底這是劍法,還是張子文根本不通劍藝,胡砍亂殺罷了。
“啊!”楚可婧輕呼一聲,慌忙掩住了自己的嘴。楚可柔站在她旁邊,見狀急忙問道,“怎麼了可婧姐姐?”
場中,庒品泉的長生劍劍尖疾風驟雨般連續在人蹤滅劍側面疾點七下,藉著勁力庒品泉也閃往一側兩米多遠,站定了,這大少爺驚愕不已的望著張子文,半響無語。
楚可婧轉頭望了楚可柔一眼,勉強笑道:“沒什麼。”說完,她望著情郎的背影,一股荒唐好笑的情緒湧了上來。
手提愛劍長生,望著前方這個淺淺而笑,目光中透顯露幾分譏誚狡黠的少年,庒品泉頭大不已。今兒寧可得罪吳家,也要搶來和張子文交手的機會,就是要弄清楚這少年的來歷。出身經歷能夠作假,這武學總不能吧。可沒想到張子文竟然用其他門派的劍法來應付他,這真是有夠……無恥。
他卻忘了張子文和他自己全然不同。出身名門大派的他對家門榮譽有著深入骨血的執著,如此眾目睽睽之下的比武決鬥,自然絕不會用別派的武功。所以雖然他身為種子高手,兼修數派武學,適才都只打算以西寧劍法應對。
可張子文是什麼人?武當山上枯坐十數年的狠人,根本不在乎這些沒必要的東西。
庒品泉眉頭微蹙,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