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與家庭的孰重孰輕。秀芳是個沒有多少文化的婦人，除了認得幾個數字，和她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懂。可那時候，秀芳卻是那般的識大體，見她點了點頭說道：“這怨不得先生，是我沒有文化，配不上先生。”

秀芳還保留著封建的思想，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稱呼周耀泉，她只知道有文化的人，便是先生。想到當年自己是一臉的鄙夷，更不願抬一下眼皮，多看秀芳一眼。如今想來，也是有愧秀芳。而往後的日子裡，秀芳一直留守在老家，幫忙打點老人的生活起居，這一過便是十五載……

待周耀泉回過神時，自己的太太正一臉的審視，打量著自己。周耀泉害怕妻子從自己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連忙摘下了拖鞋，一邊嚷嚷著，一邊作勢要去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周楓：“你這個臭小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眼看著情況不妙，周楓直往母親的身後躲去。

“哎，你還護著他？出國留學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主意，現在給他機會讓他去。他反倒是來了脾氣，不願意去了。”周耀泉越說越氣，跺了跺腳，上天台抽菸解悶去了。

趁著父親在天台處抽菸的空子，周楓連忙對著母親撒嬌道：“媽，好端端的幹嘛讓我出國？你捨得我出去吃苦受累的嗎？”一邊說著，一邊裝出可憐相。

他知道這個家裡，就母親吃他這一套。果不其然，周太太摸了摸周楓的腦袋，寵溺的口吻問道：“寶貝兒子，為什麼突然不想要出國了？和吳小靜一起出國，不是很早以前就計劃好了的嗎？難道說，你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了嗎？”

常言都說，母女連心，可如今母子也連心。被母親一針見血的猜中心事，周楓尷尬之餘，卻連反駁的話語都忘了說。

這一份扭捏，讓周太太這個過來人，又如何看不出來呢？只聽著周太太開口說道：“看來，還真是看中了誰家的姑娘了？兒子，別怪你媽我說你，現在你還小。別聽你爸整天撮合著你和吳小靜的事情，你就對女孩心動了，現在還是以學習為主。如果和喜歡的女孩，真的有緣分的話，十年二十年之後，你們還是會走到一起。”周太太話中有話，好似自顧自的說著。周楓在一旁聽的是一知半解，木木然的點了點頭。

沉默了些許，聽周楓試探性的開口問道：“媽，我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子，你要是見到了，一定也會喜歡她的。聽說……她沒有家人了，現在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如果出國的話，我可以帶她一起出國嗎？”瞧見母親臉色不對，周楓連忙補充道：“她真的是個好女孩，你們給我的零花錢，我可以節省著用，幫她湊生活費……”

聽著周楓將那女孩，說的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天仙模樣，周太太心中多了一分疑惑。不禁為自己的兒子，捏了一把汗，生怕兒子被學校裡的，不明來歷的壞孩子，騙錢又騙情。可看著兒子一臉的期待，自然不好明說，只得來個緩兵之計道：“還真是對人家姑娘動了心思呀？人家姑娘對你有意思嗎？要不什麼時候，讓媽媽也看看那個姑娘？”

“要是看中了，就同意一起出國了嗎？”眼見著母親沒有反對，便是一隻腳踏入了成功的大門。周楓又如何放棄這大好的機會，趕忙伸手抱住了母親，撒嬌著說道：“還是媽媽最好了，媽，我打包票，你一定會喜歡林筱的。”

“噢？林筱？”周太太暗自在心中，記下了這個名字。

之後的一段日子，再無人提及出國留學，這件事情。好似那晚的爭執，從未發生過一般，繼續過著彼此的生活。

日子也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著，直到那天冷涵邀請文嘉茹到家中，參加林筱生日的家庭聚會。只是小聲的說了一聲，卻讓不遠處坐著的周楓，聽到了耳朵裡。連忙嚷嚷著自己也要參加聚會，還委屈的說道：“上次我過生日，都有請你們來我家。怎麼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