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般折騰,他的心臟差點停掉。
難道他還分不清死人跟活人的分別嗎?只怪這一切來得太突然,這個女孩子又口口聲聲喊著不甘心……籲!
“醫院到了沒?”她微微地眨動了眼皮,黑眸也黯淡混散了許多。
“快到了,你撐著點,不會有事的。”他堅定沉穩地操控著方向盤,很快的車子就駛進醫院急診處的門口。
就在海藍上了擔架車,費恩和護士小姐飛快的將她推向急診室的途中,她的精神已經快耗竭完畢,人也快暈過去了。
可是她依舊努力地睜大眼睛,打起最後的一絲絲精神凝視那個撞傷她也救了她的男人。
濃密灑脫的黑髮,英挺俊美的五官,高大精實的身材……她記住他了!
他是唯一跟她求過婚的男人阿!
儘管很荒謬,海藍還是帶著這一抹奇異的安慰感,放心地閉上了眼睛,跌人了黑暗中。
第二章
費恩站在急診室門外,高大的身子佇立著,英挺的濃眉始終緊蹙著,精神未有片刻鬆弛。
那個女孩子進去一個鐘頭了。
他將車禍的前前後後都想了個清楚,雖然責任不在他,但是她受傷甚重是事實,他不能規避這個責任。
一身黑衣的他俊美又神秘,不少護士在經過時都忍不住偷偷地覷了他好幾眼。
總算,護士和醫生魚貫地走了出來,費恩則迅速地迎上。
“醫生,她還好嗎?”
醫生看著他,微笑了,“還好,只是皮肉傷,我們都包紮處理完畢了,但是為防萬一,我們還是將她留院觀察,看看腦震盪的檢查報告如何。”
他吁了一口氣,“這麼說,她是不會有事了。”
“是的,你是她的男朋友嗎?”
他一愣,還來不及反應,醫生已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她現在已經被送到一般病房了,你辦完入院手續後就可以去陪她了。”
費恩濃眉輕蹙了蹙,還是點頭,“是。”
醫生向身後的護士示意了一下,護士則連忙將一個小揹包交給費恩,“這是那位小姐的皮包,該給家屬保管。”
他修長有力的大手接過,神色輕鬆不少,“謝謝你們。”
待醫生和護士離去後,費恩盯著皮包看了半晌,最後還是決定開啟來。
他得看看她的證件,才能知道她叫什麼名宇,然後再聯絡她的家屬。
“葛海藍,民國六十五年生。”他忍不住挑眉,“好年輕喔!父親葛正德……”
費恩取出輕薄的行動電話,開始撥號。
是誰?
是誰在她的床邊?
好像有一隻寬大溫暖、觸感微微粗糙的大手在撩撥她額上的劉海……輕輕地撫過她的額頭,她的耳朵……
好溫暖、好溫柔的碰觸……她從來沒有這樣美好的感覺……
是誰?這是誰的手?老爸的嗎?
老爸來叫她起床嗎?
不對,這隻手比老爸的輕柔,而且這清新又帶點神秘的味道,不像老爸慣常使用的刮鬍劑。
這個味道年輕、充滿誘惑,有致命的吸引力……
“好痛……”海藍輕呼了一聲,秀氣的眉頭猛然蹙緊。
一道低沉性感的聲音在她耳畔輕輕地響起,氣息微微地撩撥著她的耳朵,“哪兒痛?嗯?”
“痛……全身都痛……”她哼道。
好聞的味道突然變淡了許多,好像散發它的本體稍稍離開了一下,隨即是水聲,再來那味道又變得貼近了。
她好像光聞這個好味道就能度過下半輩子了。
突然間,一個冰涼的物事放在額上,海藍在微微驚動之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