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匝匝的咔咔聲
這是……不好是那些骯髒邪惡的怪物張子劍徒然驚醒過來,在這緊要關頭,怎麼能如此麻痺大意?
就在張子劍緩氣的幾秒鐘裡,牆壁上密密層層的怪物已經將他圍了個風雨不透,而小道另一端早已被兩個龐然大物給封住了去路,唯今之計,只有拼命衝殺出一條血路
張子劍甩掉身上的黑色長袍,張開五指在胸口狠狠地抓了一道,登時五道深深的血槽出現在肌肉暴漲的胸膛,豆大的雨點順著血槽滑落,形成一股股血水,染紅了腳下被雨水沖刷得乾淨透亮的地面,大氣被汙染後形成的酸雨刺激著張子劍的傷口,讓他不至於因神志不清而昏迷
狂喝一聲,張子劍朝兩個體積龐大的怪物衝過去,雖然它們看起來強大非常,可是數量少,不用擔心後力不繼的問題
似乎感遭到了張子劍強大的戰意,兩個畜生低吼一聲,竟然齊齊朝張子劍衝來,龐大的身軀互相擠壓碰撞,步伐都似乎不怎麼穩了,可是氣勢絕對不容小覷
然而張子劍終究沒能跟怪物零距離接觸,硬生生的剎住身形,不光是因為周圍的怪物都停止了行動,還因為他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一個他這輩子恨透了下輩子還要恨之入骨的女人
“還真是巧呢竟然在這裡遇到了張大人”高跟鞋敲擊著水泥地面,發出洪亮的聲響黑色的皮大衣,潔白如玉的面板,嬌媚惹火的身體曲線,卻是時裝展覽會上被張子劍不斷盯著的貴婦人
張子劍攥緊了拳頭,骨節被捏得喀巴喀巴直響,“原來是你哼我早就應該想到,除了你,還有誰能弄出這麼大的陣仗惡毒的女人”
貴婦人誇張地拍了拍**,“唉喲,張大人,您怎麼能如此兇狠的對待一個嬌弱的女子?”說完,她的視線瞟向陷在泥水裡已經是血肉一團的女子的屍體
貴婦人的話讓張子劍怒氣沖天,圓瞪的雙目似乎要噴出火來,“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應該下地獄的妖婦今天我張子劍不滅了你,誓不為人”
與張子文動怒時的絕對冷靜不同,張子劍是那種一發火就能在臉上全部表現出來的人,而且一衝動就什麼都忘記了此刻的張子劍已經忘記了傷痛,忘記了疲勞,暴喝一聲,像一頭髮狂的野獸,朝貴婦人衝過去
貴婦人被張子劍的的突然發狂嚇了一跳,一絲驚訝從美目中閃過,尖尖的高跟鞋鞋底在水泥地面上悄然敲擊了一下,發出一聲洪亮的聲音
就像忠誠計程車兵聽到了衝鋒的號角,肅立於四周的怪物應聲而動也許是對剛才被貴婦人喝令停止感到十分不爽,這些怪物一個個鉚足了勁兒朝張子劍撲過去,要在這個男人身那無邊的血腥**
張子劍一下子陷入了怪物的重重包圍之中,密密匝匝的怪物群織成了一塊厚厚的黑色毛毯,將張子劍層層包裹住,堆在一起跟個小山包似地小道上就好像突然之間多了一道會移動的肉牆,將貴婦人與兩隻冷冷注視著這塊不斷爬動的牆壁的怪物分隔開來刺鼻的氣味瀰漫著整個小道,地面上黑色的汙水被覆蓋上了一層濃稠的黃色毒液,被腐蝕掉的各種垃圾開始冒出淡淡的青煙
勝利唾手可得,貴婦人黑紗網下的紅唇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可是事情往往出乎人的預料,就在貴婦人斷定張子劍已經化作一攤膿水,想要召回怪物欣賞那動人心魄的景象時,異變徒生
原本只見怪獸在爬行爬動,而不見張子劍有任何動靜的移動肉牆忽然開始大幅度搖晃而且有愈搖愈烈的趨勢,就像狂風暴雨中的風帆,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倒下貴婦人情不自禁地朝後退了兩步,美目之中盡是驚疑
眼見肉牆即將倒下,貴婦人驚慌地大張小嘴,一道尖銳似能刺穿鼓膜的聲音響起,經過小道兩面牆壁的發射,傳出很遠可是包裹住張子劍的怪物接收到了加強攻擊的訊號,卻沒有絲毫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