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子文一動不動,保鏢一手持搶,一手朝張子文按去,卻不料張子文突然發難,頭一偏,避開指著腦袋的手槍,右腿閃電般地飛起,一腳踹在保鏢的下巴上,登時保鏢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昏死過去,張子文跨到保鏢的身上,捉住頭運勁一扭,保鏢就由昏死變成了真死。
將保鏢的屍體拖到一個角落放好,張子文撿起他的手槍,仔細且迅速地看了一下週圍,朝別墅裡一間沒有亮光的房間潛去。
張家別墅,宴會結束不久。
張飛虎正在組織人收拾東西,卻被一名心腹手下拉到一邊,如果大家還有印象,應該還記得當初張子文在見張飛虎的時候曾經有一個黑衣人在一邊偷偷地觀察他,這名心腹手下,就是那個黑衣人,不過這次他沒將自己的頭臉都包起來,不過還是穿的一身黑。這張家,對衣服還真挑剔,現在又來一個愛極了黑色的傢伙。
黑衣人低聲道:“我今天好象見到千先生了。”在說千先生四個字的時候,神色竟是說不出的慌張。
“噢?不可能吧?他怎麼可能還在香港?”張飛虎自然不太相信,按理說一個殺手完成了任務應該會離開事發當地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先躲一陣子啊。千先生才完成任務不久,現在應該逃得遠遠的了吧?可是他對這個下屬的觀察及追蹤術卻是極為相信,一時間倒犯上了迷糊。
見自己老大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黑衣人急了:“絕對是他。我拿人頭擔保。”頓了一下,黑衣人又斬釘截鐵的說道:“上次他是經過化裝的,這次有沒有不知道,不過他們絕對是同一個人。”
聽他的口氣似乎不容自己置疑,張飛虎沉聲問道:“是誰?”
“張子文。”
“什麼?。”張飛虎差點被嚇得跳起來,不過旁邊過來了一個人又讓他硬將自己的驚訝留在了心裡沒有表顯露來——他的女兒。
“爸爸,你怎麼了?一驚一乍的,嚇死我了。”女兒用小手誇張地拍拍**,嗔道。
“沒,沒什麼,我有點事要跟黑衣商量,你快點睡覺吧。”張飛虎儘量壓制心中的驚駭,用盡量平穩的語氣對女兒道。說完朝她揮揮手,適宜她快點上樓。
“嗯。晚安,爸爸。”女兒似乎還沒從張子文地誘人神采中恢復,也沒發覺張飛虎的異樣,一蹦一跳地回到自己的臥室。
“晚安。”張飛虎朝女兒的房間喊道,手裡卻捏住了黑衣人的衣袖,大步朝自己的書房走去,他一定要問清楚,這個張子文到底是不是傳聞中的殺手高手千先生。因為這個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哦不,準確的說是對他的女兒來說太重要了。
沒有誰會將自己親愛的女兒託付給一個滿手鮮血的殺手的。這不明擺著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嘛。張飛虎越想越急,想起剛見到張子文的時候自己也有一種似乎在哪見過的樣子,竟然拉住黑衣人一路跑到書房。
飛虎一下推開門,習慣性地開啟燈,轉身望向他平時坐的那張大轉椅的時候,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楞在那裡,害得走在他後面的黑衣人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張飛虎寬闊的背上,心中正奇怪老大怎麼停下來的黑衣人探出頭一看,也呆住了,張大的嘴巴彷彿能夠塞得下一個大蘋果了。
薑還是老的辣,張飛虎只是楞了一下,隨即艱難地笑了一下,尷尬道:
“晚上好。張……呃,張先生。”沒錯,那個一臉懶洋洋淺笑地靠在轉椅上還把兩條腿交叉翹到書桌上的年輕人,不正是離開不久的張子文?
“兩位晚上好。”張子文極其文雅地頷首道。不過他身體的其他部位可就沒那麼紳士了,兩條腿自然是不能動的,這樣擱在桌子上舒服得很,左手端的是一杯香味純正的葡萄酒,右手嘛。卻是拿著一個足以令門口兩人魂飛魄散的東西——手槍。
原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