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知道，只要他願意，洛水白隨時會過來。

但是，他卻在此時想起了釋迦法師臨走時說的話，他現在身陷佛門與魔道的夾縫之中。

沈鋒能有今日，自然少不了依賴“血浮屠”和裡面的十八妖王，更加要多謝魔神大帝印釋天留在他體內的那滴“魔帝心血”。

當然，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佛門聖典“大日如來如意經”的幫助，幫助他煉化一切功法，煉化黑暗魔氣。

而到了虛仙境界之後，沈鋒更加堪破佛理，修為大進。這一切，自然也是佛門之功。

佛門，魔道，沈鋒現在對這兩脈動功法的研究，幾乎都已經到了極致。

但是，沈鋒卻也有他迷惘的一面。

就在他剛才接連和華天池，蕭悅兒雲*雨的時候，如果不是沈鋒刻意的用上了般若寺的絕學“大歡喜禪法”，還一再提醒自己要把持住定力，只怕便會真的像世俗男子一樣，尋歡作樂起來。

尤其是每次將至關鍵時刻的時候，沈鋒的眼前和腦海裡總會出現一幕幕幻像，刺激他繼續在二女身上施為。而且，還是那種只吸收他們二人身上元氣的施為。

沈鋒自己心中清楚。這，卻是他心中的又一種魔唸了。

不過，這些魔念卻明顯對他有些忌憚，只是誘惑他，卻並不敢真的大肆娼狂作為。

沈鋒雖然很快便用般若寺的佛門功法，助自己靜心，將一切化解。但是，在他的心底，卻忍不住覺得有些憋屈，就像是一場仗打的不過癮一樣。

可是，內心深處的佛力又告訴他，如果想打的過癮，只怕兩個女人都會被他吸收大半的元氣。

兩者如此矛盾。理智告誡沈鋒，一定要自己把持。可是，本性卻告訴他，眼前的一切都可以摧毀，一切都可以佔有。

都說人性本善。沈鋒出身般若寺，雖然是雜役，但一直受佛法，經書的薰陶，按常理，善心應該更勝於旁人。但是，在直觀本性的時候，沈鋒看到的卻是兇殘和殺戮，侵略和佔有。

善，什麼是善？

惡，又什麼是惡？

看山是山，還可以說是名為山。

看水是水，還可以解釋為名為水。

那麼，善和惡也要這樣理解？

也要說善非善，是名為善？惡非惡，是名為惡？

蕭悅兒走後，沈鋒久久一個人獨自苦思，卻始終想不出一個頭緒。

“如果我不主動過來，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來找我？”

正當沈鋒還在糾結何為善惡的時候，洛水白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了過來。

第五百七十三章　黑暗系

對於洛水白，沈鋒的心中一直滿是愧疚，現在聽到她說話，不由得驚醒。看向傳來聲音的地方時，洛水白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衫，正在冷冷的看著他。

也許是因為生氣的原因，洛水白原本就極冷冰的臉上顯得更加冰冷，說出的話都像是掉出的冰渣一樣。

“水白，你誤會了。我剛才只是在想事情。本來，等我想通了之後，就會去你的房間，卻沒想到你先過來了。”

沈鋒看著有些發冷的洛水白，訕訕一笑，原本的英雄氣概更加一掃而空。而且，他此時還果著身子，自然更沒什麼氣勢可言。

洛水白緊盯著沈鋒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來的早了？”

“當然不是。”

沈鋒哪裡肯承認，一句話否認。

“那是說我來的不是時候？”

洛水白緊追不放。

“好吧。我要你！”

沈鋒終於體會了女人耍起性子的不可理喻，哪怕這個女人是虛仙境界的修士。

一句話說完，沈鋒沒有多說什麼。而且，他也真的不善於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