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在邊上介紹說:「為了查這個我們可是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靖西軍的輜重營裡一共有四十八隻儲物袋,其中符合你所說的一丈方圓儲量的有三十一個,而這三十一個其中有十個都是派發到各個千戶所的。而且進出的記錄清楚,完全合乎規矩。出庫的時間上和你說的十一月三十前後也對不上號。」
張謙接著話頭說:「另外剩下的二十一個儲物袋也全部都好好的待在庫中。不過,這二十一個儲物袋卻在十一月三十前後有出庫的記錄,一共出庫了六天,十一月二十九中午出庫,十二月初五下午回來。出庫的原因顯示是被兵部法器司收走做例行養護去了。」
「不過我們也曾在主力軍裡待過,張謙就曾擔任過靖西軍輜重營的百戶,以他的經驗來看法器的保養都是選在每年的三四月份。多年來一向如此,鮮有在年底召回法器的情況發生,因為年底大家都在忙官評的事,誰有心思給下面的人做養護嘛。所以很奇怪。」
沈浩也看到銅條上的這些記錄了,然後點著上面的一行字接著問道:「時間能合上,所以你們懷疑這二十一隻儲物袋的流向有問題?」
「那可不。請了好幾頓飯才旁敲側擊的打聽到訊息說這次養護抽查就是走了個過場,看管的百戶官說袋子一出一進上面幾乎看不到養護的效果,也就是草草的在外面抹了一些保養的油脂而已,連陣法紋路都沒有清理過。還抱怨說肯定是上面的人為了應付官評弄出來的麼蛾子。」
沈浩一邊聽張、甘兩人介紹一邊一字一句的看著銅條上的文字,眉頭越皺越深。
第326章 佐證
按照張、甘二人查到的情況,靖西軍輜重營裡有過進出庫記錄的這二十一個儲物袋極其可疑。但想要證實最終的流向卻有麻煩。
因為張、甘雖然在軍伍裡混了半輩子人脈不少,可他們說到底也只是從五品的副千戶而已,而且還是地方衛戍的副千戶,沒辦法接觸到軍伍高層,能查到目前這些已經差不多是他們的極限了。
「邊軍那邊呢?能不能查點東西出來?」
「這個沒法給你打包票,只能試試看。」
「可以,那就繼續辛苦兩位大哥了。」
「不妨事。只是可惜我們兩的本事不大,沒辦法繼續往下摸。」張謙也知道事情他們只查到了一半,疑點找到了,但卻差了那麼一丟丟,沒辦法把事情坐實。有種做事只做了一半的意思。
所以張、甘二人有點歉意。
「後面邊軍那邊的訊息也是要勞煩兩位大哥的,至於靖西軍這邊我會另外再想想辦法。」
又聊了幾句,張、甘起身出去,說要去問問唐清源去不去喝花酒。
沈浩還在書房裡,將張謙和甘霖查到的銅條收進了儲物袋,然後讓小馬去把外面的王儉和章僚叫了進來。
很難得王儉今天沒有喝醉,雖然臉色酒紅,但眼神還算清明。
章僚就不用多說了,當初在黎城的時候沈浩就知道他的酒量很好,今晚這點酒還喝不倒他。
「外面還有誰在?」沈浩讓王儉去加了點熱水過來,一邊隨意的開口在問。
「張千戶和甘千戶拉著唐大人走了,一起走的還有幾個黑旗營的小旗。其他人也告辭離開了。王副官喝醉了,千戶所的兩個兄弟送他回家了。」
「就剩你們兩了?」
「是的大人。」
沈浩喝了一口茶指著邊上的椅子讓兩人坐下,然後道:「章僚,我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之前聽陳天問說你最近得過且過的沒心氣了?」
章僚沒想到頭句話就點了他,連忙放下茶杯,站起來躬身道:「屬下惶恐,只是少了您的帶領總覺得做事沒意思。」
擺了擺手,章僚就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