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請坐。」
坐下之後密室裡明顯架起了法陣。薛貴雖然不清楚這些都是些什麼法陣但能感覺到這些法陣的數量怕是不少。密室裡用得著這麼都遮掩的法陣嗎?
不過不等薛貴細想,對面的沈浩端來一杯熱茶放在薛貴面前,然後繼續開口道:「薛大人,其實這次找你來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姜大人不是說你們玄清衛掌握了關於景王案的線索嗎?沈大人如今這是何意?」薛貴放下茶杯,面具下的眼睛閃過一絲費解。
沈浩落座,身上的氣息如常,可渾身勁力已經舒展開來。臉上帶笑但心中已經一片深寒,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薛大人,沈某從小就好奇心其重無比,都說你鐵面神探不但辦案子厲害,還有一副好身手,一直想要試試,還請薛大人不吝賜教!」
這一句話最後四五個字還未出口的時候沈浩的身形已經動了。雙手一上一下,同時拿向薛貴的面門和胸口,手掌上纏繞雷蛇,如鞭似環的就要往近在咫尺的薛貴身上套。而他腳下輕點,出招的同時讓自己的身形飄起來,隨時準備應變。
沈浩秉承著「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策略,他篤定在他動手之前薛貴是絕對不會想到在密室裡會遭到攻擊。
而事實也的確如沈浩所料薛貴先是一愣,直到面前的桌子被沈浩的氣勁直接化為粉碎,一上一下兩條雷蛇襲來也依舊難掩眼中濃濃的驚駭和不解。他完全不清楚姓沈的這是發什麼瘋居然在這裡朝他動手。
面門乃是要害,胸口亦是如此,薛貴雙腿發力身子保持這坐姿暴退,身下的椅子也瞬間被他身上澎湃激盪的氣勁擠壓得稀碎散亂。
「砰!」
只有一聲悶響碰撞。薛貴單手一上一下堪堪擋住沈浩的上下攻擊,但奈何沒來得及凝聚足夠的真氣或者真元做防備,接招的瞬間就被沈浩的勁力透體,雙臂經脈和筋骨被雷蛇侵入一陣痠麻刺痛。
「沈浩!你這是何……」
薛貴心頭疑惑的同時又暴怒。他不明白為何姓沈的會突然朝他動手。不過對方沒有拔刀身上也無實質殺意,倒是不像是要以命相搏。難道是真要和他切磋?怕是藉機了結私怨的意思更多一些吧?
心裡錯誤的判斷讓薛貴也沒有選擇亮出法器或者兵刃,腳下一邊移動一邊全力應付著沈浩的攻擊。
而沈浩一如既往渾身煞氣騰騰,他平時都是如此,動起手裡煞氣更盛,只不過的確沒有殺心也無殺意。而這些本就是他在動手之前就打算好的,故意將薛貴的判斷引向一個錯誤的方向,等機會出現再一擊擒拿,這樣會少很多變數。
畢竟一邊是預謀要生擒你,一邊卻以為是在小打小鬧,兩邊心理上的差距其實已經分出勝負了。
俗話說的有心算無心就是說的眼下這種情況。
說時遲那時快,沈浩的攻擊從兩掌擒拿被擋之後根本沒有消停,腳下一錯開,一個土遁瞬息便到了薛貴身後,右手掌刀橫切薛貴腰間,左手成爪照著後腦勺就抓了下去,這一下若是抓實了,薛貴的頭骨都得被抓出一個窟窿來。已經算得上是殺招了。
「姓沈的你找死!」薛貴一聲暴喝,他雖然沒感覺到沈浩身上的殺意,可後腦生風,這一下讓他背上毫毛倒立,心知萬萬不能被打中。連忙架起一層真氣護盾,一邊側身就想要再次暴退。
可惜,下一瞬,一股如陷入泥潭的感覺將薛貴的雙腿吸住,不但抵消掉了他雙腿的發力更是將他渾身的勁力都一下牽扯得洩去兩成!
「這是……困陣?!」
薛貴就像是被當頭一棒,此時此刻他才反應過來身後朝他大打出手的沈浩絕對不是什麼臨時起意要跟他切磋,而是早就有預謀的想要拿下他。
可是高手過招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