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要給曹國邦一些幫助。
黑旗營的特殊性質註定不適合直接幫人站臺,這不說皇帝會不會發飆,就算廟堂上的文武都會炸鍋。
不過不直接站臺但暗地裡的辦法還是有很多的,就算不把黑旗營自己暴露出去的法子都有,甚至並不困難。
就好像以前幫朱壽坐上封日城牙行行主時所用的手段,不需要直接幫朱壽做什麼事,只需要把對朱壽形成威脅的人搞掉就可以了。到時候朱壽就是唯一選擇,自然也就穩了。
當然,當初用在朱壽身上的事情還不能完全照搬到曹國邦身上來。因為目前對曹國邦的位置威脅最大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常卿。和牙行那些扒皮拆骨的人不一樣,白常卿不是可以隨便收拾的人,之前沈浩還就此警告過王儉,他現在自然也不會去動。
所以目標會有所變化,需要一些延展。比如,不能動白常卿,那就去動那些支援白常卿的人。世家、廟堂上那些站隊的人,不需要太多,從黑水的案牘庫裡挑個五六個夠黑的出來,然後讓曹國邦自己拿去處理,效果絕對很好。
到時候曹國邦的聲勢壯大,而白常卿就會勢弱,加上站隊白常卿的人被挖出來髒事,相對的皇帝也會對白常卿本人升起一些不好的看法。再說,曹國邦就算不讓位又能在左相位置待幾年?到時候皇帝很大可能會想:算了,再觀察幾年看看吧。
於是曹國邦這個一輩子都堪稱一個「穩」字的人,也就變相的成了皇帝短時間內的唯一選擇。
這些事情沈浩交代下去,之後黑水自然會去找機會與曹國邦取得聯絡,然後將篩選出來可以拿去讓曹國邦當沙包捶的人名和相關證據遞過去。之後就可以看曹國邦表演了。
處理叛徒,改變目標,這麼一系列原本一直都在沈浩的掌控之中的事情卻很突兀的出現了變數,以至於連沈浩都頗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白常卿找上門來了。
外面門房說封日城地方衙門主事官有事求見。沈浩當時還很詫異,這位新上任沒多久的地方衙門主事官與他從未打過交道,只是在到任之初,設宴時沈浩去過,喝了一次酒。
心裡疑惑,但人家親自登門,這個面子必須要給的,於是沈浩就在公廨房裡沏茶等候。可等來的卻是跟著這位主事官一同進來的白常卿。
白常卿穿著衙役的袍服,還在臉上做了妝容,進來之後就擦去,笑眯眯的朝著沈浩打了一聲招呼。
「白某見過沈大人。」
「白尚書?!」
兩人打了招呼,那位作為幌子的主事官也就溜走,去了門房的小屋,將公廨房留了出來。他可不想聽白常卿和沈浩之間的什麼秘密。
而公廨房裡,沈浩看到白常卿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那一瞬間是失控,他做夢也沒想到白常卿會找到他跟前來,並且還是如今這種偷偷摸摸的過來。似乎情節重演,之前他去見曹國邦的時候或許曹國邦就如他現在這般感受?
「沈大人似乎看到白某很吃驚?」白常卿笑得很是從容,他自己端來一把椅子,在沈浩的桌案對面坐下。
「白大人突然造訪,下官的確有些驚到了。」沈浩打著哈哈,起身去給白常卿倒了一杯茶,然後才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試探道:「不知大人突然過來是為何事?其實大人只需招呼一聲,下官自當到戶部衙門聽候吩咐的。」
「呵呵,若是有公務,白某自然會正式場合與沈大人見面的。不過這次白某過來是為私事,所以不得已才選擇如此方式見面,還請沈大人見諒。」白常卿說完還朝沈浩拱手以表歉意。
「這……白大人太客氣了,不知是何事,請大人但說無妨。」到此,沈浩的心裡也有些打鼓,暗道不會吧?
白常卿點了點頭,說:「白某是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