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你居功至偉啊!」
「大人!屬下知錯了!屬下不該居功自傲,不該貪心,還請大人饒了屬下這一回吧!」朱壽一邊說,一邊磕頭不止。他聽得出,沈大人的言語裡還不至於有殺意,說明低頭認錯還是好使,再不濟能活命的。
至於頭上磕破皮在流血,算個屁啊!甚至朱壽現在都沒半點心思去理會額頭上的疼痛。
沈浩則繼續說道:「有功當賞。所以我幫著你當上了封日城牙行的行主,後面又給你文書,打通兵部的關係,讓你封日城牙行組建奴隸商隊,如今日進鬥金風頭一時無兩。更別說那格美空調的生意我也給你分了一份。這些算是你的犒賞。雖不至於多高,但也不至於寒磣吧?
另外,有過也要罰。你不是不清楚密探的行當最重要的就是保密。你參與的本就是絕密的事情,礙於你牙行的身份所以僅限於謀劃和選苗,具體的訓練本該與你無關。
可你居然與王儉的人爭起了話語權?還想將他們擠出密探的選訓差事。你到底怎麼想的?」
功和過,在玄清衛的體系裡向來分明。立功了就賞,犯錯了就罰。沒價錢好講。
沈浩自問對朱壽不曾虧待,也將其視為自己人對待。可對方這次的莽撞行為著實讓他有些生氣。簡直可以說是沒名堂的亂來!
「屬下迷了心竅……」
「哼!你的確是迷了心竅!好好的牙行行主不當,好好女奴不玩,跑來和王儉搶差事,你覺得你是幹情報差事的料嗎?別的不說,單就讓你斷了『色』之一字就夠要你的小命了。還是說你準備從牙行行主的位置上假死脫身,然後一門心思的撲在密探這份差事上來,甘願以後隱姓埋名?」
朱壽連道不敢。
「行了,別磕頭了,起來說話。」沈浩本就沒想過要拿朱壽的性命。這事兒處理也不是一殺了之就可以的。罰肯定要罰,但得講究情面也要講究方式。
聽到沈大人讓自己起來,朱壽懸著的心才算落回去。不過也不敢坐下了,就這麼佝僂著腰,束手站在邊上聽訓。
「密探的選苗從現在起你就不要再沾了。如果你手裡有以往密探的根底資料最好立即銷毀掉,後面若是出事,查到你身上來,那就不會是我來找你這麼簡單了。明白嗎?」
是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已經不暇顧及了,能僅僅認錯就揭過去已經是朱壽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屬下明白,屬下從未留過任何密探的根底,以後抽身出來也不會漏風。還請大人放心。」
「嗯。我相信你。」沈浩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又道:「選苗你不用管,但謀劃方面你還是要留一些東西的。比如說寫一份冊子之類的。用不著太細緻,但要儘可能的包羅永珍,把可能的且你知道怎麼規劃和策劃的方法都寫下來。記你一功。」
這是要自己徹底抽身離開啊!朱壽心裡雖然唏噓,可也不敢有半點芥蒂,連忙應是。
之後就聽沈浩又道:「好了,說了這些事,再說點別的。」
「大人請說,屬下聽著。」
「牙行說到底就是一個鋪子,但所經營的買賣卻獨一門,而且面對的恰好是國朝的上層。所以接觸的人和事也遠比不是一般的衙門或者官辦鋪子能夠比擬的。你只要坐穩牙行,並且在牙行風生水起,那就是對黑旗營最大的幫助了。
人吶,最重要的就是明白自己的位置,東張西望容易迷了路。這一點我講出來希望能與朱大人共勉。」
一邊說,沈浩一邊拿出一份新的委任文書放在桌上推到朱壽麵前。
「大人,這是……」
「你在黑旗營的功勞也配得上更高的職務,雖然是還是不能公開,但一個總旗的虛銜還是要給你的。」
第11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