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大人認得我?」琅三眉頭微微上挑,似乎對沈浩一語道破他的「來歷」還有些意外。
「當然,正陽宗的老祖,白古真人當面,沈某哪能認不出來?不過正陽宗與靖舊朝之間的樑子可不小,特別是正陽宗暗地裡實為邪門修士,這就稱得上是結怨深厚。前不久,靖舊朝還在邪門修士的擾亂下死了數以萬計的人,這筆帳前輩怕不會真忘了吧?」沈浩表情嚴肅,一副對琅三的身份頗為忌憚的樣子。
「哦?呵呵,沈大人原來是因此敵視老夫?不過老夫認為沈大人這是誤會了。老夫多年前的確是一力建立了正陽宗,可後來因為修行停滯不前,所以留下一些法門和丹方便出海雲遊去了,一去就是數百年,期間根本未有回來過,所以對於正陽宗的方方面面都不曾過問,更談不上指揮。
邪門修士也好,還是邪丹也罷,那本質都不過是一門修行的路子罷了,至於結仇結怨,也是路上自找的麻煩。歸根結底在我那徒兒志東的決定,與老夫是沒有半點關係的。所以沈大人切莫將外面的恩怨直接挪到老夫身上來。」
沈浩聞言也不得不在心裡給琅三好好的喝一聲好,如此推脫也是足見其無恥了,尋常人哪裡能將麻煩往自家徒兒身上推的?就算那只是你假意作態收的假徒弟,但面子上總要顧一下的吧?如今為了安撫沈浩,讓沈浩繼續領路,琅三是都不管不顧了?
從這一點上看來,白武對琅三的一些評價還是算中肯的。這就不是一個正派的人。
當然,光是問兩句並不夠,沈浩要知道的還有一些可以給他帶來好處的事情,於是順著琅三的話說道:「那這麼說起來正陽宗所做之事都與前輩無關咯?」
「正是如此,全無關係。」
「那若是那些邪門修士被沈某所滅想必前輩也不會介意吧?畢竟正陽宗背著前輩如此亂來,可謂欺師滅祖,別人滅掉也算是幫前輩清理門戶了。」
「這……沈大人這是何意?」
沈浩擺出一副做買賣的嘴臉,笑道:「各取所需罷了。前輩若是想要上沈某這條船搏一把地宮裡的機緣,那就那正陽宗的人來換嘛。這對前輩而言也不算什麼損失吧?」
琅三自然不會真在乎什麼正陽宗,那不過是他的一套工具罷了,扔掉都不會心痛。更何況他並不認為面前這個姓沈的小子能活著再出去。只不過故意沉吟了片刻才裝出一臉「無奈」的點頭表示妥協。
同時,沈浩也從琅三的手裡拿到了一些關於正陽宗核心心人員的訊息。這些東西就是引子,白武等會可以利用這些引子作為點位去搜尋白武的魂魄,到時候琅三記憶裡的那些東西可就無處遁形了。
用白武的話來說,記憶太龐雜混亂和隱晦,特別是對於琅三和青赤這種活了數千年的老怪物來說他們的記憶更是浩瀚。所以想要搜尋還得先拿到其中的一些記憶錨點,以此為範圍警醒搜尋,方才能更方便,更準確。
之後沈浩領著偽裝成白古真人的琅三,以及偽裝成楊嶄的青赤繼續往前,這裡的的確確就是同往無眼獸祖大殿的路,也是之前一次沈浩跟著八陰走過的那一段。
「對了,陛下上次來黑旗營暗訪的時候與我聊天,說起他胸口有疾,呈蛛網那樣,時常不適,只有在泡溫泉的時候才會緩解,不知最近可有好轉?」一邊走,沈浩一邊看似無意的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這話可不是衝著琅三去的,而是對著青赤在問,弄得青赤一下愣住,停下了腳步。
「怎麼?你不是皇族如今最有天賦的子弟嗎?與陛下關係應該很近的吧?陛下身上有恙你卻一無所知?」沈浩板著臉,似乎對楊嶄的遲疑很是不滿。可心裡卻和白武一起笑開了花。
「這……弟子並不知曉。」青赤皺起眉頭,明顯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在他看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