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娶個柔順、保守的小女人,那才是賢妻良母,而且就算將來在外頭偷吃,她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是你,大概會吵到把屋頂掀了吧?”
他說得沒錯,她確實會,她不是那種能夠忍氣吞聲,與別人共事一夫的女人。
“所以說,從一開始,你就不是真心與我交往?”
“當然啊!我會笨得找綠帽戴嗎?”
想到那個滿臉譏誚不屑的男人,慕怡璇感到好心寒,這就是她曾經喜歡過、以為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
是不是隻要她不肯交出自己,男人就會一個個從她身邊離去?
原來所謂的愛情,竟是如此膚淺與虛幻的東西。
“唉。”嘆了口氣,翻過身,突然一張性格的面孔,陡然竄入腦海中。
那張臉孔,毫不掩飾對她的不以為然,出口的話語更是毒得氣死人,然而,那是絕對真誠的,沒有半點虛假。
他並沒有在一開始就對她花言巧語,得不到手才又口出惡言,比起以前那些空有斯文俊俏的外貌,卻毫無真心的男人,這種率直、不虛偽的男人,真是好得太多了……
等等!她現在是在做什麼?讚美那個石頭男?
老天!她筆直坐起,滿臉驚慌地跳下床。我在發什麼神經,怎麼會去想到他呢?
像他那種腦袋僵硬、食古不化的侏羅紀時代大恐龍,她跟他除了目前工作上的聯絡之外,根本八竿子打不著,她拿他和以前的男友們相比做什麼?
“啊,我累昏頭了!得趕快洗澡睡覺。”她喃喃自語,抓起浴巾和換洗衣物就開門走往浴室。
她一定是太累了,等她洗過澡、好好睡一覺,就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她和石頭男?哈,那是不可能的,他們是世上最不可能的組合。
絕對不可——
“哈——哈啾!”
她突然覺得鼻子發癢,用力打了個噴嚏。
“怎麼回事?”她揉揉鼻子,納悶地問自己。“是感冒了嗎?”
可是,她又沒有感冒症狀,大概是天氣漸漸涼了,鼻子過敏吧?
還是趕快去洗澡,免得真的感冒了。
她不知道,同一個時間,在城市的另一端,也有個人正想起她。
一直忙到這時才下班的靳達夫,用鑰匙開啟家門,走進一片漆黑、空無一人的房子。
開啟電燈,造型特殊的藝術燈照亮這棟以先進的科技產品與現代化的設計堆砌成的私人堡壘,這是他唯一能放鬆身心的地方。
他沒在客廳停頓,直接走向後頭的臥房,準備直接上床休息。
經過走道時,不經意瞥見牆面上所掛的數幅照片,他不由得停下腳步。
為了紀念早逝的父母,他將父母生前一些家庭生活照,裱框後掛在這面牆壁上。
他的視線停駐在其中一張照片上,那是一張有點歷史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約五十開外,身穿黑色小棉襖,外頭罩著灰色毛線外套,端正地坐著,一臉嚴肅地看著鏡頭,連頭都沒偏半分。
這是他母親生前最後一張照片,她在世時給人的感覺,就一如這張照片,死板嚴謹,她的教育,直接影響了他的人生觀。
他的父親早逝,擔任中學教師的母親獨力將他扶養長大,母親生性嚴厲,尤其對服裝的整潔與端莊非常要求,從不穿色彩鮮豔的服裝,總是寬鬆的深色套裝配上黑色低跟鞋,裙長必定在膝下五公分,鈕釦也是扣到最上一顆,哪怕是溽暑盛夏也一樣。
在她的薰陶下,靳達夫也認為端莊的女性就應該如此,娶妻也當如此,街上那些穿著迷你短裙,露出乳溝、股溝還有肚臍的,全是家教有問題、輕浮不正經的女孩。
想起母親,他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