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丹陽不止一次給馮南華傳訊,希望可以回去。
可馮南華給他的命令就是,不得許晨的允許,他就一直在這裡跪著,到死為止。
無奈之下,他只能這樣繼續跪著。
他也多次想過偷偷逃走,逃離國都,可卻一直都沒有那個勇氣。
若非他是一個修行者,身上也有足夠多的丹藥,估計已經死了。
此時,當他感覺到面前多出兩個人影之後,以為又是有人來嘲諷自己。
便生無可戀道:“滾開,別來煩我。”
許晨雙手負後,笑道:“怎麼?你打算跪一輩子?”
許丹陽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了。
他緩緩地抬起頭,在看清楚確實是許晨之後,眼眶瞬間就溼潤了。
豆大的淚水,滾落臉龐。
最後忍不住大聲嗚咽起來:“嗚嗚嗚……”
說罷,他又接連磕頭:“許司空,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還請你原諒我吧。”
許晨嘆了口氣:“你回去吧。”
許丹陽頓時就停止了哭泣,抬頭道:“真的?許司空真的放我走?”
許晨點了點頭:“其實,我都把你給忘了,否則,早就讓你走了。”
寧雪也歉意道:“不好意思哈,真的把你給忘了,我們不是故意的。”
許丹陽呆愣在原地,面如死灰,口中傻笑起來:“呵呵……把我給忘了,呵呵,哈哈哈……我跪了一個多月,你們居然把我給忘了……還不好意思哈……哈哈哈……”
許晨和寧雪對視一眼,只能又無奈一笑。
心有靈犀般,升空而起。
懸浮高空的二人,俯視著下方。
“相公,這對他打擊似乎有些大。”
“嗯,或許吧,不過,這傢伙也是死腦筋。”
“跪一個月,腿還能走路嗎?要不,給他一顆人參果吃吧?”
許晨點頭:“那就給他一顆吧。”
許晨具現出了一顆弱化版的人參果,直接從天空丟下,落在了許丹陽的懷裡。
許丹陽這才從痴傻中反應過來,雖然他這些天在遭罪,但他畢竟是丹師,眼力還是有的。
立即就察覺到人參果的不同。
抬頭看天,已經不見了許晨夫婦的蹤跡。
很是不忿地拿起人參果,咬了一大口,嘟囔著:“你們以為一顆果子,就能消除我的怨氣嗎……臥槽……真好吃……”
……
司天臺。
穿著國師服的墨傾城,正與身穿便裝的君妙月,以及師姐澹臺靈境懸浮於此。
“傾城,當好你的國師,等哪一天,你能找到接班人了,而你,又沒有歸處,也可以去崑崙山找我。”君妙月道。
墨傾城深吸一口氣:“師父,我的身世,你可知道?”
君妙月微微一笑:“你已經修成了預言神術,理應可以知曉一些未來和過去的事情了,為師何須多說?”
“為什麼?”墨傾城皺眉。
“人各有命,走好自己的路,為師告辭了。”
君妙月說罷,便要離開。
可是,她的目光卻又定格在不遠處。
許晨和寧雪已經飛了過來。
當君妙月和寧雪四目相對之後,便再也難以分開。
良久。
君妙月才吐出了一句話:“你也已經是八級境界了?”
“這些年,你過得可開心?”寧雪反問。
“談不上什麼開心不開心,不過,你來國都之後,我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你去崑崙,是在逃避?”寧雪反問。
“你都已經有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