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真會認為交給他們比較好。因為自己幫了大忙,這些人肯定心存感激,敷衍一下上司,再把光甲當謝禮贈給她。可她不是。她覺得,情況更可能不那麼美麗。
在她的預測中,光甲登記後,將被拍賣,甚至黑給不相關的人。若她想要,只能拿錢去買,花高價購買妮妮母親的遺物,花高價購買自己搶回來的東西,而且還不一定能買到。
考慮到這些,她才不惜捅破窗戶紙,向迦山提出這個要求。如果迦山要求一點錢財,讓大傢俬下分掉,她也可以接受。她並非心胸狹窄,只是勢在必得。如果這是普通光甲,她只會一笑,讓他們把它拿走,自己什麼獎勵都沒有。
但它是天國送葬,她不想放棄得到它的機會。
迦山見她放了狠話,心裡頓時有些不安,卻還要強撐架子,冷笑著說:“否認也沒用。你這人和傳言中一樣,仗著紫薊公爵的勢力,見到值錢物品,立刻想胡作非為。說理說不過,就要強行爭奪了嗎?對不起,這裡一切要按規矩來。哪怕我們全部戰死,這光甲也是警備部門的。”
“你是聽不懂通用語嗎?這光甲是我母親的,被我搶回,和警備部門何干?”
“你母親已經死了,而且是作為帝國叛徒死去。她的財產自然要充公,你拿什麼身份索取?”
蘇霓本來半是認真,半是恫嚇,試圖讓他軟化,並不想真當強盜。不管他提出什麼條件,即使非常昂貴,她也會稍微講講價,就咬著牙接受。可迦山滿臉有恃無恐,拿被救之事當談資,根本無視她和綺羽的關係,頓時激起了她的怒火。
她輕輕敲著桌子,微笑道:“如果知道你會這麼說,剛才我就該等你們死光,再出去收拾殘局。你若說我倚靠公爵,才混到如今的地位,我也不能否認。”
她是地球科班出身,精通欲揚先抑的寫作手法,見迦山不屑一笑,便說:“不過呢,我不能白白擔上這個壞名聲。你年紀比我大,見多識廣,對社會規則也更瞭解。不如你來猜猜,如果我幹掉戰艦上的所有人,偽裝成被海盜殺死,再讓我的後臺處理後事,買通一切知道內情的人,成功率有多高?”
迦山臉色微微一變,不清楚她有多認真,只能冷哼道:“你可以試試看。”
他話是這麼說,卻也心懷疑慮,身上暗暗使勁,預備蘇霓暴起發難。但蘇霓並未氣昏頭,也就是還嘴而已,依舊端坐不動,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雙方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迦山承受不住她的目光,主動開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蘇霓很想敲開他的腦殼,看看裡面的大腦是否沒有褶皺。但她考慮到臨行前的保證,終於還是剋制住了衝動,無聲地透出一口氣,說:“很好,迦山先生。我現在要回我的休息艙,聯絡我的後臺。如果你想做相同的事,趕緊去做,否則說不定會沒有機會呢。”
她站起身來,不再理會任何人,快步走出了會議室,臉色陰沉的像剛被人吵醒。
剛回到休息艙,她就往床上一倒,開啟終端,向蘇北辰發了一條訊息,“戰鬥結束了,海盜的船隊全滅。我戰勝了天國送葬,殺了那個機甲士,把它拿了回來。我想要它,可治安官說,這是警備部門的戰利品,我沒有權力拿走。那麼我該怎麼做?這件事簡直糟透了。我真想強搶光甲,然後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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