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口刺痛了下,立即就要走過去:“清晚——”
林馥一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她反手便抓住了母親的手腕,“媽……”
她的眼裡包著淚,望著覃漪。
而林稷年他們也順著這一道聲音看了過去,臉色均是一變。
覃漪沒有顧林馥一,直接小跑過去,步伐匆匆。
舒清晚的臉色很差,唇瓣幾乎沒有血色,她在拔針。聞聲,下意識抬眸。
覃漪只是看見這一幕,心口直接被一把攥緊。
“怎麼在醫院?你生病了嗎?”她著急地問出口,想湊近她。
舒清晚手裡拿著一袋藥,剛準備問下醫生問題。
被叫住得突然。
原本準備自己悄無聲息離開的,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她搖搖頭,很輕聲地回答:“沒什麼事,已經好了。”
覃漪回頭去看給她看診的醫生,“她怎麼了?生的什麼病?”
“腸胃炎。”醫生還不知道剛才在照顧那邊病患的人怎麼會突然跑過來,有點莫名。
深夜腸胃炎。
覃漪也沒有看見她身邊有人,她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而舒清晚沒有在意,問起了醫生幾個注意事項。
覃漪握住了舒清晚的手,
心臟上彷彿有針在戳。想做什麼,卻無從做起,只能很無力地問說:“現在還疼不疼?”
林馥一咬住唇,遙遙望著。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淚意,眼眶全部燒紅。
沒有想過,會是自己見過的人。
“沒什麼事,打完吊瓶了。”舒清晚安撫著她放心,就跟尋常偶遇朋友一樣,還不是關係很親近的朋友。只頷首道:“我先回去了,你們忙。”
覃漪哽得說不出話。
他們忙,他們在忙什麼?是在給另一個孩子看病。
剛才她就一個人在另一邊看著他們陪著馥一看病問診嗎?
“晚晚,等下……”
她的眼淚直接掉出來,一行接一行。
“我已經沒事了。”頓了一下,舒清晚說:“我現在只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這句不是推脫。她現在確實只想一個人靜靜。
覃漪的腳步被迫叫停。
舒清晚一邊往外走,一邊低頭拿出手機打車。
這些對她來說,可能都是很尋常的事情。
林簷剛才在旁邊停住腳步,不知所措地不好靠近。見狀,這會兒快步追上來,林稷年也推了他一把,示意讓他去。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我送你。”
舒清晚微頓。她沒有停下叫車的動作,“不用的。我沒有什麼事,不用擔心。”
很熟悉的話。
她強制在推遠、保持距離。
林簷拿著車鑰匙,“我跟州越好歹也有合作。送你一程不算什麼。”
他的態度很強硬,但舒清晚還是沒有接受,“真的不用。”
她的情緒很差勁,加上疲憊,沒有再糾纏下去。
拒絕得果斷而強硬,自己便往外走。
外面的雨停了,她不用再撐傘。
但整個世界都還是潮溼的。
打車軟體上等了一會兒,也沒有叫到車,舒清晚索性按了取消。
她想自己走一會兒。
林簷沒有回去,跟在她身後,保持著遠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