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談微應該已經喜歡了他很多年,卻在成真的關頭落空。
她忍不住去看他。
容隱斂眸,掩去眸中晦色。這兩天因為她答應了他的“要求”,隱忍頗深。要是他提反悔,她當場就能翻臉。
他淡淡掀唇,嗓音微冷:“兩家會突然牽起聯姻,離不開她的功勞。”
從還未回國時便已經在籌謀,後面更是步步推進。
她自認為做得隱晦,卻不知道他已經查到整條脈絡。
就算那天沒有叫停,他也會在局面穩定下來之後出言反悔。
她使招,他推翻,他們誰都不無辜。
也是因此,他那天挑明之後,談微才會一下子啞然,原本想跟他要一個理由,卻再不用他多說。
舒清晚怔然。很難以想象。
那麼大的一盤棋面,要操縱起來談何容易。還要謹慎行走於其中,藏好自己的馬腳,不可謂不是耗盡心力。
以及那瓶香水……自己可能也在她的棋盤之中。
談微汲汲營營,最終卻落了一場空。
舒清晚的眸光輕輕落在他身上:“你喜歡她嗎?”
容隱低睨著她,“我喜歡誰,你不清楚麼。”
他此刻的心意在哪裡,昭彰分明。某人再來問這句,多餘得毫無必要。
被他捉著視線,她的心一跳。
她當年一直介懷的人……被他捉著手,除掉了當初紮在她心口的刺。
剛才那條沒有系的領帶就放在一邊,舒清晚無意識地拿在手裡繞著玩。
容
隱注視著她漂亮的眼眸,突然抬手按住那條領帶,啟唇道:“玩個遊戲。”
舒清晚倏然抬眸,從失神中回過神來,眉心一跳。
遊戲,不是正在進行中?
大遊戲中還帶著小遊戲?
容隱凝視著她,蠱惑著教引:“點頭。我也為你做一件事。”
他的眸光都染著很深邃的危險。
舒清晚心跳陣陣,彷彿要被他拽進深淵,指尖捏在上面,隱隱泛白。
原本想要拒絕,卻因為他的後半句話而生出踟躕。
她抓著領帶,而他手也沒放,他們像是在搶它。
他的眸色很深,從她手中抽走那條暗紅色的領帶。
——直接開始“遊戲”。
她晶瑩的眸光因之顫動,眼底水波瀲灩。他闔了下眼,將領帶覆在了她的眼前。
舒清晚完全沒有想到。視線突然被遮擋,她被阻攔了視物的能力。
容隱眸光更黯,他將它在她後腦勺繫好。長指輕動,還緊了緊那個打好的結。
“容隱……”
她聲音輕顫。
他啞聲,聲音響起在她耳邊:“我在。”
深山裡格外空寂幽靜,都沒有人打擾他們。
一個感官被阻攔,其它感官的感覺在被放大,而她耳邊聽不到一點聲音。
他的吻星星點點地落在她的耳邊,從她的耳廓往下,綿延到頸側,熱意很快連成了蓬然一片。
舒清晚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這件旗袍不太方便她分開腿而坐,但是裙襬處被他一點點捋高高度,讓她在他身上坐下。她被親得仰頭,就著正適合的高度,他咬了下她的脖頸,細細吮著。
步搖,行步則動搖。動作之間,髮髻間的步搖輕搖晃動,發出輕響,成為這闃靜之中為數不多的一點動靜。
她的視力被遮,看不見男人微抬眸時眼底隱秘深重的愛意,熾烈翻湧。
愛意至深至沉,壓得人接不住。
“容隱。”
他闔了下眼,轉溫和為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