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翊坤宮向鍾粹宮發難開始,後宮其她嬪妃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兩宮,原以為年貴妃和皇貴妃此番鬧開,必定會以某一方勢力被徹底瓦解才能結束。
相對囂張跋扈的年世蘭,她們默契的希望皇貴妃得贏,然後狠狠的教年世蘭如何好好做人。
誰曾想皇貴妃這般能忍,都被翊坤宮打上門挑釁了,居然都沒動手報復回去,這著實讓眾人失望又焦慮。
畢竟連有太子為依仗的皇貴妃,面對年世蘭都得忍氣吞聲,那她們這些小嬪妃們,日後豈不是隻能任命的由年世蘭磨搓?
“鍾粹宮那位平日裡底氣傲的很,沒成想真遇上事時,倒成了一隻縮頭龜兒。”如貴人把玩著香帕輕聲嗤笑道。
原還琢磨著這個敢同族里正面槓的族姐,手裡到底有多少暗藏的底牌,日後對上時,又應該如何妥貼應對。
沒成想,這人居然是個紙紮虎,厲害光厲害在面上了,真遇上事半分手段也拿不出來。
“就是,臣妾還以為太子殿下會幫忙,畢竟受辱的是他生母,怎麼著也得多維護幾分,哪成想太子殿下壓根沒當回事。
這下鍾粹宮那位的臉面,可算是被剝了個乾淨。”研貴人邊用小金錘砸核桃邊附和起如貴人的話,自入宮起,她們倆的前程都死死綁在皇后身上,所思所言也都得以皇后念想為主。
當然,若說她們本人對宜修這個族姐沒半分怨懟,那也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若不是宜修她不顧大局,教唆著太子與烏雅氏和烏拉那拉氏不親,同皇后娘娘有隔閡的話,她們倆也不用被送進這紫禁城。
這紫禁城中,已經有著出身烏拉加拉氏的皇后與皇貴妃,所以,她們倆這輩子最大的價值,除了早日生下皇嗣外,其它的她們不能也不敢有所奢望。
依坐在軟榻上品茗新上貢春茶的柔則,聞言卻半響沒出聲,比起這倆入宮不久的族妹,她與宜修更加相互瞭解,宜修這人從來不是個肯吃虧、低頭的,要不然她們也不能鬧成這般。
而身處於深宮,又被拿掉大半宮權,哪怕她是尊貴的皇后,也探查不出毓慶宮與鍾粹宮到底想幹什麼。
見皇后遲遲未出聲,如貴人倆也便沒在這話題上多聊,轉頭聊起因疫症由太子提議接回宮的四皇子弘曆,以往宮裡只有太子與長春宮齊妃所出的三皇子,太子從小陪駕先帝爺身邊,優秀與聰慧是朝堂與後宮都有目共睹的,三皇子比之不上,眾人也未曾意外或失望。
但誰也沒想到,從小接受大儒經心教導的三皇子,居然比不上剛從圓明園回來的四皇子,這些日子,阿哥所和上書房傳來的一出出鬧劇,可真讓深宮中閒來無事的妃嬪們開足眼界。
正說笑著齊妃的短視,冬棋臉色素白腳步匆匆的進了殿內,行禮後嗓音顫抖的稟告道:“娘娘,剛剛收到訊息,太子殿下以貪汙軍響……結黨營私,拿下了年羹堯及其親信。
其父年遐齡其兄年希堯……都被免職,年家除了年貴妃在後宮外,其他人全都被太子給廢了”。
柔則聞言驚的手中茶盞都跌落於地,年世蘭之所以能在後宮囂張跋扈,依仗的除了四郎的寵愛外,更缺不了年羹堯及年家的鼎力相助,沒了年羹堯與年家的年世蘭,又哪有資格做年貴妃?
真是萬萬沒想到,弘暉不是無視、放任年世蘭挑釁宜修,而是殺雞儆猴的拿下整個年家,有這個冷酷又可怕的前例在,這後宮日後別說有人敢挑釁宜修,怕是連個正常聊天話,她們都要心裡三再思索後才敢出口。
“怎麼可能,年羹堯他掌控著西北數十萬大軍,太子殿下才多大點,就是太子殿下再怎麼聰慧,皇上也不會任由太子胡來的。”如貴人不可置信的出聲反駁,她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這訊息,她進宮為的就是生下皇嗣為家族帶去昌盛,如若太子殿下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