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問室,
程程聽完沈律師的解說,整個人壓抑不住的暴怒道:“什麼叫情況對我很不利,我跟陸濤有親戚關係是不錯,但這不代表我指使過他做什麼犯法的事啊。
再說,就算我要做什麼對高啟強不利的事,也沒必要找一個這麼容易戳破的雷吧”?
自己與高啟強的不對付,可以說是整個建工集團都知道的事,就算真到了要拼你死我活的那天,為了事後完美脫身,她也不可能蠢到指使陸濤對高啟強下手。
畢竟現在人口資訊這塊抓的很緊,普通人難以查到的人際關係,對於警方來講,不過是多申請幾個批准,去陸濤戶籍所在地走訪一趟,就能從村幹部和鄉鎮派出所那取得資訊登記情況,她怎麼可能不防備這點。
面對程程的怒火,沈律師臉色淡淡的鎮定道:“警方掌握了程總你與陸濤倆的銀行轉賬記錄,做了一系列調查後,發現高啟強每遇到麻煩纏身,你就會轉給陸濤一筆錢。
而這次你剛給陸濤轉賬不到一星期,陸濤就購買了剎車片回家,緊接著高啟強的奧迪a8腳剎就出了問題”。
作為同程程合作好幾年的律師,他沒少替程程善尾,但被砸的這麼實錘的,還是第一次接手。
作為京海市名氣不錯的金牌律師,這點事對他而言,完全有實力將負面影響降到最小。
但一切的前提是程程要配合他,要是對他還隱瞞著不講實情,那他就是法庭上那敲錘的大法官,也救不了她。
程程立馬領會了沈律師沒出口的話,但她這次是真的什麼也沒做,又有什麼能同他講的。
因為她的不配合問話,警方除了告知她高啟強報警和陸濤被抓的訊息,其他的情況什麼也沒透露。
在沈律師進來前,她都沒摸清整件事情的始終與牽扯。
“你剛剛說我轉賬給陸濤,是什麼時候的事?”理了理大概情況,程程馬上發現了不對點,她今年可沒轉賬給過陸濤,總不能是去年的事,今年才被揭露出來吧?
而且她只是讓陸濤當一個耳朵,聽到什麼對她有利或有害的事,偷偷將訊息傳遞給自己。
自己確實也因此,在好幾次集團專案與資金的競爭時,略勝高啟強一籌。
那些轉賬,便是自己從高啟強嘴裡贏得專案後,自己給陸濤的報酬,壓根就不關其他的事啊。
“上個月十三號,下午二點半十萬入賬,距離轉賬到今天正好二十三天。”沈律師十分精準的報出了時間點,同時,從程程的異常反應中,他猜出了這事的不簡單。
這個曾有過一次入獄體驗的客戶,好像再一次的被套路了。
“沈律師,你能去幫我查一下,這筆錢是怎麼從我銀行卡匯出去的嗎?
這事是高啟強在設計我,他應該早知道我和陸濤的關係了,故意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以我的名義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
若我們能找到這個匯款人,一切都能解釋清楚了。”程程將整件事盤算了遍,十分確定這是高啟強設的局。
也怪她太自信了,明明知道高啟強這人精明的很,居然還真相信陸濤身份沒暴露,現在仔細想來,自己從高啟強手中搶贏的專案,都是些可有可無的錦上添花之事,真正的大專案,都牢牢掌控在他自己的手裡。
“這個警方也去查了,是你的助手小范,她交待說是你讓她去弄的。”沈律師推了推下落的眼鏡,有幾分無奈的講道。
事情到了這一步,可以說情況已經很清楚了,程程女士所以為的監視,不過是高啟強故意擺出來的假象。
所以,才會沒有半分預兆的,被人算計的徹徹底底,想必陸警官現在,可能又在程程女士住所那,發現了別的鐵證。
程程聞言精氣神不由都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