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品武者只有完全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才會有汗水流出。
“誰知道呢,走吧。”
蘇元邁步在前,王向一咬牙只能跟上。
王英卓和田志專必定有所勾結,勾結之處,其所圖,大機率就是東南城門的守城名單。
所以蘇元才說城門大機率出了問題。
“白衣夜,你還記得紅袖閣嗎?”蘇元一邊走一邊問道。
“當然記得,紅袖閣的姑娘那叫一個……”白衣夜臉上露出回味的神色,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
“呸,大人問的是這個嗎!”石阡一柺棍敲在了白衣夜的後背上。
“啊,那是?跟這個案子有關?”白衣夜好像才想起來。
“廢話,當時我們在紅袖閣抓人的事情你忘了?”
“當然記得,還好有驚無險,那裡好像距離東南城門很近吧。”
“去查查,我們抓人那天晚上東南城門有哪些人,所有人都帶回詔獄。”
“好,我這就去查。”白衣夜摺扇一收,拱手離開。
蘇元幾人來到城牆腳下時,幾名都司衛所衛兵,簇擁著都司衛所總旗快步跑了過來。
掃了一眼被三人圍著的蘇元,轉頭對王嚮明行禮:“參見百戶大人。”
王嚮明給蘇元介紹:“這是我手下總旗皮子平,田志專出事之後,這城門大多時間就由他鎮守。”
“這是錦衣衛蘇總旗,專門來調查田志專身死一案。”
“蘇總旗辛苦。”皮子平站起身來,對著蘇元微微拱手。
蘇元只是點了點頭,打量著皮子平。
一身鎧甲歪歪扭扭,明顯是剛套上去的,身上還有點淡淡的酒氣,喝的是桃花酒。
錦衣衛總旗和都司衛所總旗沒有職級高低之分。
可蘇元這不鹹不淡的態度,明顯以上位自居。
皮子平心中不悅,免不得想要懟上兩句。
剛要開口,蘇元先說話了:“皮總旗當值時還喝酒?”
說完轉頭看向城牆,數十衛兵站立在城牆之上。
個個盡力挺直腰桿,手握長槍,但身上鎧甲已帶鏽跡,身形消瘦。
“啊,沒……沒有啊,蘇總旗不可胡說。”皮子平的話硬生生被噎了回去。
他下來時特意用清水漱過口,又帶了驅蚊香包,沒想到一見面還是被聞了出來。
“沒,沒你個頭!我都能聞得出來!你還想瞞蘇總旗?”
王嚮明一腳踢在皮子平腰間,讓他哎喲一聲。
“罰一月餉銀,下次給我注意點!”
“蘇總旗這次是來查案的,有問必答聽到沒有?”正在查案,王嚮明也懶得追究。
“明白,明白!蘇總旗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王嚮明可是見識過蘇元的偵查技巧,在他看來,根本沒什麼事情能瞞過蘇元的眼睛。
僅僅一句話,也讓皮子平沒了敷衍的心思。
“你在這當值數日,可有發現什麼不對?”蘇元一邊朝著城牆根部走去一邊問道。
“沒……沒有任何異常。”皮子平趕緊答道。
“在田志專出事之後,我們又把城牆全部檢查了一遍,之後的日常巡查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蘇元繞著城牆走了一圈,城牆底部最近一段時間好像有人擦拭過,還有殘留的水漬。
“這是你們乾的?”蘇元指著城牆問了一句。
“對!”皮子平自豪點頭:“不少人在這城牆下面亂尿亂拉,搞得臭氣哄哄。我就找人沖洗了一遍。”
“你把痕跡全部擦沒了!我們還怎麼破案!”白玄清一臉服氣。
“啊?”皮子平愣了下,他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