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過早餐之後,脫俗又忙了起來,親自收拾桌子,清洗碗筷,又洗滌易寒的那套髒衣,恍若這裡沒有下人,事事都需要她親為一般。
易寒就這樣跟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做著一切,保持沉默,脫俗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她不時會回過頭來看易寒一樣。
待她忙完之後,易寒這才問道:“俗兒,你為什麼要親手做這些事情呢?”
脫俗笑道:“我感覺有一天我們會一無所有,到時候就只能我來照顧你了”。
“為什麼不是來照顧你呢?”易寒反問道。
脫俗看著他憨憨的笑了笑,易寒從來沒看她有這種笑容,那額頭上的煙黑顯得耀眼,不像是引人矚目的女子,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婦人。
易寒將目光凝聚道她額頭上的煙黑,於是他走到她的身邊,用手輕輕的撫摸她額頭上的髮絲,卻沒有將那抹煙黑擦拭,脫俗將頭靠在易寒的肩膀之上,兩人共同領路這一次的恬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脫俗眼神閃爍出一絲調皮,“還記得嗎?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心裡想,那裡來的傻小子,也敢學人家當採花賊”。
易寒呵呵一笑,她還是原來的脫俗。
只聽脫俗又默默道:“現在我才知道,傻的是我,不知不覺就中了你的圈套,無法掙扎”。
易寒安慰道:“你是美麗的小妖精,是我不知不覺被你誘惑了”。
脫俗睜大眼睛充滿疑惑,待一寒那句“娘子”出口,她已經無法思索,陷入濃情蜜意之中。
這一次,當易寒要離開,脫俗沒有百般阻攔,她依依不捨的將易寒送到府門口,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等待著下一次自己的夫君歸家。
易寒又陷入忙碌之中,重建鎮西軍的事情定了下來,原本鎮守雁門關的鎮西軍舊部被調至京城,朝廷在郊外西山腳下佈置大營,為鎮西軍暫時的駐軍之所,同時從地方廂軍調動士兵補充雁門關城關兵力守備,而這支鎮西軍暫時定為為京城守備軍之意,並沒有明確的職守安排,元帥一職還是由林毅嶽擔任。
林毅嶽也參與到鎮西軍重建事務之中,他拿出了鎮西軍士兵名冊。
這份名冊足足有一大馬車之多,有些紙張已經破舊不堪,有些新添不久,樞密院統計一番,名單足足有三十萬人之多,除老弱病殘,善存人世的只有三萬人之多,餘者已化作一縷英魂,這三萬人除一萬多人還在軍隊,二萬多人已經歸鄉。
樞密院下令地方官府通知這些鎮西軍舊部,同時承諾厚待,望他們能繼續為國家效力。
這一些都是繁瑣的工作,光是清點名冊一項,樞密使大小官員就耗費了七日之多,這還別說有林毅嶽等人從旁協助。
重新訂製鎮西軍士兵名冊的工作也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在此期間樞密院向全國發放了不計其數的文書,幾日之後,地方傳來名單願意繼續從軍計程車兵卻寥寥無幾,大多士兵表示,他們再也不願意與家人分開了。
一個月之後,鎮西軍重建工作到了一段落,鎮西軍總人數共計二萬人還不到,比起鎮北軍的二十萬人,鎮南軍的十五萬人,鎮西軍顯得是那麼寒酸,令人感慨,鎮西軍難顯往日風光。
在重建鎮西軍的同時,朝廷已經對地方廂軍進行裁軍減員,大膽改革,然而鎮西軍的重建工作並沒有達到如初預想,這讓樞密院方面憂心忡忡,鎮西軍不成氣候,藩王一旦有謀反之舉,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個月來,方安中多次邀請易寒共商如何擴充套件鎮西軍規模,兩萬人實在是太少了。
若是調動補充兵源,除從鎮北,鎮南兩軍調動之外,餘者不堪重用,然而鎮北,鎮南兩軍豈可隨意調動,事關國家疆土。
易寒有意讓鎮西軍與殿前兵馬融為一體,時機未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