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就永遠不會再回來,去跟她道別,否則有一天她記起你來,會恨你一輩子”。
易寒驚訝的看著她,“你怎麼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
玄觀微笑道:“你昨天說夢話了”。
睡著一個女子的懷裡,卻念著另外一個女子的名字,易寒頓時額頭就冒冷汗,有些緊張的看著玄觀的表情。
玄觀卻嫣然一笑,用手帕擦拭他的汗水,牽著他的手摸在自己的胸口,一切盡在無言之中。
那健康跳動的心臟,讓易寒心頭一觸,猛的就把她抱住,“世界上再沒有比你寬宏大量的人了”。
玄觀笑道:“有!你就是!”
易寒帶著矛盾的心情,來到脫俗的房間敲了幾下門,等了一會,脫俗卻沒有出來開門,易寒垂著澀澀的眼簾,轉身離開,男子總是要忍著思念不捨,而將內心湧動一切的情感隱藏起來,這個願意隨他共赴黃泉的女子註定一生無法讓他割捨。
傍晚時分,易寒一夥人已經離開雲霧峰頂。
脫俗的房間裡,清香白蓮盯著小臉繃的緊緊的脫俗,就算她忘記了發生的一切,也依然不能讓她開心起來,她的身體已經深深烙上愛情的印記。
清香白蓮溺愛的盯著她顯得有些難過的睡容,企圖從滿是憔悴的蒼白裡尋找出一絲微笑來,但是深深的悲傷苦痛總是與她結下深深的緣分,前些日子,她便是在自己面前坦誠一笑,也讓人生出許多愛憐來,那清清澈澈,明明亮亮的眸子總閃過一絲悲傷,看著可憐的脫俗,清香白蓮心頭湧出一股把易寒給殺了的怒火,可是她知道這樣做並不能解決問題,這個討女子喜歡的師弟,她也不一定能狠下心來。
去的人坦坦蕩蕩,無牽無掛,而留的人心頭的思念卻永遠無法抹去,為什麼這一切都需要女子來承受,她的純潔,她的恪守,她的悽婉,她的叮囑。
脫俗突然驚醒,旋即緊緊抱著清香白蓮,“師傅,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我好害怕”。
清香白蓮不知道脫俗做了什麼樣的一個,會把她嚇成這個樣子,嚇的滿臉淚水,清香白蓮的臉上湧動著千般愛憐萬般柔情,輕柔說道:“去找他,我不是攔著你”。
“找誰?”脫俗有些迷茫道。
“你心裡想找誰,就找誰去”。
脫俗搖了搖頭:“他已經有妻子了”,這句話表現了她已經喜歡上易寒了,應該是說喜歡那種與他在一起的感覺,而不是單純的那個人。
清香白蓮的一雙眼裡滿是愧疚,心中感嘆道:“你也是他的妻子啊,只不過你把他給忘記了”,脫俗為易寒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該得到的,她一點也沒有得到,清香白蓮無法理解易寒如何能狠下心來,離開這個可憐的人兒,人類的情感是複雜的,比一切事情都要複雜。
清香白蓮用眼神在問,“一生幾許傷心事,難道要封閉一世嗎?”這個徒兒其實很剛強,就像她回來以後從不落下半滴眼淚一樣,而為什麼在看見愛人的那一刻,她卻是情不自禁的掉下眼淚,在深情面前,再冷硬的心也會化為柔水。
脫俗問道:“師傅,師叔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何我會在他身上感覺一切如此熟悉自然,換做別人敢這樣侮辱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每一次我想殺他的時候,看見他的眼睛就動不了手”。
清香白蓮淡淡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有這麼一個師弟,他與你師祖有一段緣分,假如不是如此,他早死在我的手上”。
脫俗緊張道:“師傅,你可不能殺了他”。
清香白蓮微笑道:“怎麼,你緊張他了”。
脫俗卻冷道:“不是,我要親自動手,他竟敢無緣無故來撩撥我,然後逃之夭夭”。
清香白蓮笑道:“那你還不快去,他走遠了,你就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