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看著棋盤道:“是個平手”。
易寒道:“這個結果倒出乎我的意料”。
蘇洛微笑道:“你不爭輸贏,反而心平氣靜。”
易寒看看天sè,一盤棋下完,天sè已經不早了,看了看蘇洛,想要道別卻又捨不得。
蘇洛道:“天sè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要趕路,旅途勞累,要養足jīng神才是”。
易寒點頭道:“你也早點休息”。
蘇洛從懷拿出一物,說道:“這同心結是我很久以前親手縫的,現在送給你”,她早就縫製了,直到現在才送給易寒,那是不是表示她早有期待,今rì才達成願望呢?
易寒看著她掌心針裁線連紅紅的同心結,那一素一縷是她一針一線穿連,似將綿綿思戀與萬千情愫也都串連其。
這是最傳統最樸素的定情信物,易寒緩緩的接到手,握住這同心結就似握住蘇洛的心一樣,她的純潔,她的貞強,她的痴心,她的不悔。
那上面的“寒”字與“洛”字宛若天成,繡的是那麼的和諧,似乎是一體的不分彼此。
易寒朗聲道:“無論天涯海角,無論生死離別,我與卿同心”。
蘇洛倒表現的平靜淡定,“夜深了,早點休息吧”,說著轉過身去,實卻是因為不捨心懷只得背對,那怕堪堪一瞥,也難以抑制愁落。
易寒見她轉過身去,我又不是留下陪伴她,就算有再多的濃情蜜意,終究還是離開,與其如此還不如爽快一點,朗聲道:“姐姐,候你來見。”說完轉身走出小閣。
蘇洛一直等腳步聲消失,這才轉過身來,望著漆黑的前方,一把聲音傳來:“明rì就要分離,怎麼不多聚一會,享受一夜歡樂”。
蘇洛淡道:“樂極悲來,終要分別,分別本是傷愁”。
小姑走上前來,問道:“那這會呢?”
蘇洛微笑道:“卻是歡喜,他的不捨便是將我掛念在心”。
小姑輕輕道;“心有期盼,本來就是一件欣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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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帶著嵐兒北上返回京城,顧慮嵐兒是女兒家,速度不快不慢,五rì也到了山東地區,踏上齊魯之地,又走了兩rì的路程,在濟寧的郊區山道,由於山路起伏,多石顛簸,軸子驟然斷裂,馬車重心偏移,整輛馬車失去控制,易寒意料不及,險些發生意外,幸好他有武功底子護住嵐兒,嵐兒只是受了驚嚇,並沒有受傷,只是那馬匹卻被斷軸的馬車壓成重傷。
他們只得棄車步行,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在人煙稀少的山道壞了,也不知道離城區還有多遠距離,易寒心做好在野外露宿的準備。
兩人走了好長一段山道,嵐兒有些吃不消,嘟著嘴道:“每一次跟你在一起總有倒黴事”。
易寒哈哈笑道:“你若嫌我倒黴,大可不必跟我在一起”。
嵐兒朗聲道:“你想的美,以後你就是倒黴透頂,我也要纏著你”。
易寒笑道:“好了,你還行嗎?要不要我揹著你”。
嵐兒腳下有些生疼,這山路多沙石,薄薄的繡花鞋被刮破了幾處,這細皮嫩肉踩在並不平坦的地面,哪能不難受,只是她也算苦過來的,沒有那麼嬌氣,嗔道:“讓人瞧見成什麼樣子,我還走的動”。
易寒笑道:“這郊外山路上,哪有人影,來,我揹著你吧,照你這龜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城區”。
嵐兒不悅道:“好啊,你倒嫌我是累贅了”。
易寒彎下腰來,笑道:“上來吧,嵐兒大小姐,別逞強了”,突然看見後面沙塵滾滾,隱隱若若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