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沉下去。
獨玄觀一人依然掛著淡淡微笑,心情似乎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只聽易夫人問道:“明瑤,可有打聽到寒兒的下落”。
玄觀搖頭道:“我沒派人去打聽,他想回來自然會回來,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這說的是什麼話,訂婚的未婚夫失蹤兩年多,她卻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旁人又豈能明白李玄觀,又怎麼能懂李玄觀對易寒的深刻了解,她的做法雖然另類,但一個人知道之後一定是最欣慰放心的,那就是易寒。
三女一直聊到深夜,李玄觀才起身道別,易夫人挽留她今晚在府內過夜,李玄觀卻以明日一早有事婉拒一番,確實,今夜前來易府是百忙抽空,雖然夜深已深,她還是離開了。
易夫人怎肯讓她孤身一人離開,卻派下人掌燈一路送她回去,李玄觀雖然知道多此一舉,但知易夫人一片好心,也就沒有拒絕。
夜漸深,整個易府變得寂靜起來,喬夢真的屋內卻依然亮著燈火,她沐浴之後卻無法睡下,今夜大廳聊的話題又讓她勾起傷心事,開啟衣櫃,滿櫃子都是小孩子的衣服,從嬰兒的衣服到七八歲的應有盡有,屬於自己的衣服卻沒有幾件。
拿了一件七八歲女孩穿的衣服出來,仔細打量起來,倘若自己的孩子還活著,應該是這個年紀了,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也不知道這件衣服穿在她的身合身不合身。
這滿櫃子的衣服都是她親手一針一線縫補的,七年來,每一個日夜都在唸著。
燈光下的衣服很好看,做工精細,無論哪個小女孩穿了這件衣服一定會變得很好看,這麼多年她的針線手藝已經非常熟練,以前她饞嘴,現在唯一的愛好卻是針線活。
就這樣拿著那件衣服在燈光下襬弄起來,這樣做毫無意義,卻能讓她的內心感覺欣慰,就好像自己的女兒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在親手為她挑選漂亮的衣衫,幻想著她露出開心喜悅的笑容,這是喬夢真擺脫思念的痛苦。
這件衣服拿出來之後,喬夢真卻沒有再放回去,抱著衣服躺下,就好像抱著自己的孩子,她的心才能安穩平靜下來。
門輕輕的被開啟,小喬走了進來,看見喬夢真已經睡著了,臉露出了滿足的微笑,小喬輕輕走過去,低頭看著喬夢真懷中的那件小孩子的衣衫,心想,骨肉之情怕是什麼東西也無法取代的,給她蓋被子,熄了燈,走了出去,輕輕的掩房門。
再說蘇戚兒這邊,乞丐本來就無家可歸,黃狗卻沒有固定落腳的地方,向來一到夜晚,他就隨便找個地方躺下呼呼大睡,今夜他卻埋怨自己為什麼不做個踏實一點的乞丐,像別的乞丐一樣有個固定的落腳之所,卻是尋找起來過夜的地方,原本打算找個破廟,可這京城中心,那裡有什麼破廟啊,大多都是香火鼎盛的廟宇,大門早就關閉了。
夜深,入秋了,天氣有些涼,兩個人就這樣漫步目的的在寂靜的街道尋找著,夜黑人靜,無處可依,兩個人都有種心靈的孤單,黃狗以前是沒有這種感受的,卻受蘇戚兒的影響。
看了蘇戚兒越來越疲憊,黃狗也不打算找個太舒適的地方,隨便找了一個偏僻避風的地方,卻是一處普通人家的屋簷下。
“戚兒,我們晚就在這裡暫住一晚?”
蘇戚兒點頭,縮在牆角邊,躺在地,立即就睡著了,大概是太困了。
看著蘇戚兒能習慣,黃狗更是隨便,本來他就沒有什麼計較,也就躺下睡著。
半夜,黃狗感覺老有東西磨蹭自己,被磨蹭的醒了過來,卻是身邊的蘇戚兒身子盡往自己鑽靠過來,身子不時打著哆嗦。
這會深夜,氣溫降了許多,蘇戚兒衣衫單薄,卻是有些冷了。
黃狗立即起身離開,一會之後抱來了一大捆稻草,稻草面散發著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