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孟池朗受不了他的悲觀,在他看來,這中無聊的念頭絕對是給閒的,他和趙凌宇就不會這樣,從來一是一二是二。
他什麼都不想做的時候,趙凌宇抱著他,說的最多的,就是關於彼此的未來。
他們會住在怎樣的房子裡,在哪個城市,什麼樣的面積,花園是什麼設計,西式玫瑰園還是流水小假山……太多太多的細節,他們甚至交談著彼此一年後十年後二十年後老的時候,臉上會不會長皺紋,會長在哪個位置,都在考慮著。
趙凌宇甚至發揮了異常的天分,描述十年後的他長什麼樣子,具體到是哪一種髮型,那一款衣服,腰有多少圍度,眼角也不會有笑紋,甚至還會長高一兩厘米。他說得非常投入,就像真的看見了那時候的他一樣,讓他也充滿無限的憧憬。
他也笑著說,他想象中的,十年後的他是什麼樣子。卻,沒有他的想象力,看著眼前的人,彷彿時間並沒有什麼意義。
他也對著信心滿滿的他故意不服氣地說他這就把這些畫出來,等到十年後再一教究竟,如果完全不一樣,他罪過就大了。興致勃勃地畫著,那個人是不是地指點著,這裡應該是這樣,這裡應該是這樣,不亦樂乎。
他們就像很小的時候趴在地上塗鴉一片草地一棵樹一樣,一手撐著地板,被人環保在胸前,完成他們十年後的合成照片。
畫上,兩個人眼裡滿溢的都是琉璃般的幸福光澤,趙凌宇越看越喜歡,像得了什麼寶貝似得,抱著他又親又說謝謝,接著更是用心地將那張畫表了起來,和他們的合照一起,放在床邊的小櫃上。
不安?那是什麼,孟池朗不知道,他所要做的,就是享受這一段感情,而後信任趙凌宇。
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晴雨不定的,大家要注意身體啊~
第八十五章
那晚回家的路上;孟池朗還在反覆想著午休時常誠說的那些話。
年齡與責任;孟池朗對其中的關聯深有體會;不過那僅限於對他爸爸的期望和對孟氏的負責罷了。婚姻、家庭,這些對於他而言尤為陌生。
自然不是因為常誠的三言兩語而對自己的未來產生惶恐,單純地;只是疑惑。
常誠和張子凱之間的問題似乎不容樂觀,不知道常誠是否照他的建議去和張子凱談判,若是張子凱真的屈從於父母的壓力和所謂的相親物件見面;那無疑是在兩個人之間刮出一道醜陋的疤;再難修復。
他鬱郁,是因為想起他爸媽最近似乎對他的婚姻大事也很操心。
不過;管他呢。反正能拖則拖;不能拖就開誠佈公地說,事情既已成定局,不論屆時會遇到什麼麻煩,硬著頭皮也要去扛。
這是他和趙凌宇在一起,就必須要付的代價,他早有心理準備。
但若要說讓他示弱,或者為討好抑或是安撫爸媽而附和地做一些他們所期待的舉動,孟池朗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隱瞞,有時候只會弄巧成拙,你退一步,對方就會更進一步,得寸進尺本就是人的天性,還不如一早就不要給父母太多的可以改變你的假象得好。
紅燈,車子在斑馬線前穩穩停住。
趙凌宇伸手捏住孟池朗的臉,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問題,表情嚴肅得很。他擔心了一路,現在才有機會和他好好說上一說。
孟池朗唔唔一聲,沒好氣地扭頭甩開他的手,正迎上車窗鏡上趙凌宇笑得露出牙齒的模樣,他心情霎時雲開霽月,扯過自己的包,從裡頭拿出那包已經被拆封的喜糖,選了一個印著鳳冠霞帔的新娘和結著紅綢結帶著帽子的新郎的糖,親自拆開了,喂到他嘴裡。
趙凌宇眉頭一皺,孟池朗就咧開了嘴,說著:“借一點福氣給你,誒,要綠燈了。”
他選的是塊花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