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的把自己搞得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那現在是你來照顧我,還是我來照顧你?啊??”
我沒回答,只將包裡給她買的那些退燒藥一股腦的丟到她床上,然後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外套一脫倒頭便睡。
說也奇怪,這真不知道是怎樣讓我睡著的,全身又溼又冷,那毛衣和圍巾好像被水浸透的溼棉絮一樣纏裹在我身上,可即便是這樣不舒服,我眼睛一閉上,卻很快就睡著了,林絹試圖叫醒我,可她在床上的說話聲輕得就跟蚊子叫,我一個字都聽不見。
這樣又黑又沉地不知睡了多久,當一股極冷的寒氣從我臉上倏地滑進我身體時,我一個激靈從地毯上坐起來,醒了。
醒來只覺得渾身凍到發抖,而林絹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直愣愣看著我,一張臉在黑暗裡白得發青,那看著我的眼神活脫脫像在看著一隻鬼。
“絹?怎麼了?不舒服?”我不由拖著僵硬的身體爬起來走向她。
她卻伸手用力朝我一指,顫著聲道:“寶珠……你難道沒感覺麼……”
“什麼感覺?”我被她這樣子看得有些瘮得慌。
“你真沒感覺?”她再問,不知怎的聲音裡帶著點哭腔。
我不由在原地站定:“到底怎麼了?絹?我得有什麼感覺??”
“你真沒感覺到麼?剛才,就在那裡,有個女人坐在你身上哭啊……”說著她哇的聲哭了出來,猛跳下床一把抱住我,全身燙得嚇人,她不停地發著抖,不停地反覆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她坐在你身上哭……黑糊糊的一團……嚇死我了……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