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煙。
彷彿裡頭包著一團瀝青,這些黑汁落到地上,竟連地面也立刻被蝕出點點黑洞。
“連石頭都會為了先生的誠意而融化,試問能有幾人能擋得住稽荒先生這樣氣派的交涉?”而我頭頂上方輕飄飄傳來狐狸的話音。
他盤腿坐在我身後那棵大樹上,目光灼灼,好整以暇看著那霍然抬頭朝他望去的血族。
稽荒先生一動不動與他對視了片刻。
繼而目光移開,他若有所思朝滿地碎石看了一陣,再次抬頭望向狐狸時,眼裡已沒了先前的輕佻:“先後被佛骨和蚩尤刺所傷,仍能避開我這雙眼睛,不愧曾是九天之上的仙物。不過再怎麼躲避,以你現在的狀況,又能跑到哪裡去?”話說到這兒,他忽然將手凌空抬起,朝著狐狸徑直一指。
本以為他指著狐狸是要對他說些什麼,然而由上往下,他須臾間方向一轉,指的那個目標卻成了我。
隨即我感到自己喉嚨像被什麼東西突然間狠狠一壓,再一扯。
伴著撕心裂肺而來一陣劇痛,整個人登時無從抵抗,一頭朝前直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