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他的呼吸清冽中帶著點血腥氣。
“這鬼地方果然讓你心腸變古怪了,小白,我都快要認不得你了。”然後他頭枕著我的肩膀,輕輕對我說道。
我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怎麼能不古怪,你說?那個你,跟你一模一樣的這個時代的你,怎麼都不認我。我追著他,巴結他,想方設法跟他表達,他就是不認我。哦對了,他不就是你麼,你說你心腸多硬啊!心腸多硬啊你……”
話還沒說完,狐狸手一伸,將我臉一把按向他,用他雙唇封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嘴。
他雙唇滾燙,所以當衣領順著肩膀被他一把扯下時,溼冷空氣反令我身體裡竄出團火來。星星點點,足以燎原,我被燒得難耐,迅速往他身上繼續貼合過去,被動化主動,迎合著嘴唇上來自他的壓力,吮吸著他唇齒間的溫度,聽著他被我咬住了嘴唇後從喉嚨裡發出的低沉的聲音。
然後頭暈目眩地試圖將他衣服也從他身上剝下時,手背忽然被他按了按。
我不肯停,想繼續。卻見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糾纏著我的身體抽離了開來。
“為什麼要停。”我瞪大眼,漲紅臉,厚著臉皮問他。
他笑笑,彷彿忽然化身入定老僧,讓我空帶著一身烈火,看著他的矜持無可奈何。
隨後他一邊將領子替我重新拉上,一邊用他那雙透著點捉狹的眼睛看了看我:“這身子不是你的,回頭即便我被你強要了,到時也得被你一筆賬全算在我頭上。小算盤一打起來可沒個完,我看還是算了。”
“……什,什麼叫你被我強要了??”
“小心眼兒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我懶得理你。”
我想揍他。
他總能成功地讓我管不住我的脾氣。
可下不了手。
他是個要人命的妖精,我不是他的對手。
於是只能憋著一肚子火氣和慾望重重躺倒在床上,儘可能地離這妖孽遠一點的地方。
他卻不識趣地又湊近過來,一邊把自己溼漉漉的衣服往下剝,一邊牛郎氣十足地看著我:“我好看麼。”
“懶得理你。”
“一千兩黃金一晚上。”
“滾!”
“算了,回去以後免費。”
“真的能回去麼?”
這問題一出口,我立刻後悔,因為它好似一盆冷水,瞬間將我和他都澆得冷卻下來。
一度沉默得只能聽見窗外嘩嘩的雨聲。
直至嗡嗡一點聲音掠過,一隻芝麻大的小蟲飛過油燈,蜻蜓點水,玻璃似的翅膀在火焰上灼出嘶的聲輕響。
寂靜破裂,狐狸側過身躺到我邊上,枕著手臂望向我:“我想了想,或許北京那邊不用去了。”
不用?為什麼?我詫異看向他,張著嘴卻忘了開口問。
“記得我先前對你說的那些話麼,要讓那頭死心眼的麒麟對你俯首稱臣,你就得取得梵天珠的力量。”
“所以我們才需要去北京……”我帶著疑惑提醒他。
“然而以那頭麒麟鐵了心要把你留在這兒的舉措,我突然想到,或許即便你取到鎖麒麟,他也未必肯就此罷休。所以仔細想想,紅老闆的作為,倒好似恰巧給你開了另外一條後路。”
他說‘你’,而沒說‘我們’,這讓我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他如能讓你恢復梵天珠的記憶,那何必再去北京,你不需要鎖麒麟一樣可以降服那頭麒麟,難道不是麼?”最後一句話,他彷彿問著我,但更像是在問他自己。
“但是,你不是從來都不希望我能想起過去麼……”
“孰輕孰重?”
“從我們出發的地方到北京,如果走水路的話三天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