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卞宜想起舞夕昨天對她說的話,臉上有了淡淡的笑容,“我是思嘉的劍,永遠隨身在他左右!”
劍?吳思嘉的母親愕然,在放眼看去的時候,卞宜已經消失在大門口……
………【五十二章 寸拳拳術的不傳之密(上)】………
同樣是6點45分回家,不一樣的家庭不一樣的人,就有不一樣的結局不一樣的傷害。
吳思嘉離開家門後,沒多久卞宜就跟上來,遠遠吊在身後,看著他一個人走過小巷,走過大街,掠過一個又一個晚飯後閤家出來散步的幸福家庭,他面無表情,步伐穩慢。
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要是舞夕呢?只有她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麼辦。
卞宜拿出手機撥了一串數字,幾分鐘後,一身校服偽裝都未卸去的舞夕出現,兩個女孩對看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前方,那一個沿著沙溪河慢慢行走的男生身上。
舞夕走上前,沒有說話,拉起吳思嘉的右手,放到自己手心裡,被甩開。
“走開。”
舞夕沒有離開,再拉起吳思嘉的右手,放到自己手心裡,又被甩開。
“我很煩,不要理我。”
拉起,甩開。
“你是不是又想討打?”
拉起,甩開。
“都說了不要煩我!讓我靜一下行不行!”
拉起,甩開。
拉起,甩開。
……終於有這麼一下,在舞夕的倔強裡,她成功了,吳思嘉似乎終於脫去面具,任由舞夕把自己的手握在她的手心裡。
舞夕微笑,整個身體也依偎了過去,靠在吳思嘉的右邊身子,步伐一致地無聲默契,向前移動。
卞宜恍然大悟,有時候,要與不要只不過是背道而馳的心防藉口而已。
另一隻手也被另一個溫柔的觸感包圍,吳思嘉邪看了一眼,卻是卞宜微紅著臉靠了過來,現吳思嘉在注意她的時候,她卻把目光挪到沙溪河的建築物倒影中。好像那裡才有更吸引她的東西……
吳思嘉沒有說話,三個人就這樣在那些情侶與家人的目光中。並排的行進。
“哥哥你知道嗎?”
“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那也沒有關係,我們會一直陪著你,不離,不棄。”
第二天正常早讀時間,全班的學生在英語課代表地帶領下念著一會英語課要聽寫的單詞地時候,班主任敲門進來。眼光還掃一圈後,定在吳思嘉的身上。
“吳思嘉,你出來一下,你父親找。另外。卞宜,吳愛嘉,河利秀,你們都出來一下。”
該來的終究會來,自己的父親是個精明人,不像母親這麼好說話。前世父子兩人就互相猜忌,兩個人總是在心裡盤算著對方在想什麼,然後再一次又一次的上演貓抓老鼠的噁心遊戲。前世自己沒有什麼玩伴。唯一喜歡的就是音樂,就是遊戲機。只有這樣地死物才會對他有始有終。不曾放棄。他可以跟著音樂一起歡笑,也可以跟著遊戲機裡面的劇情一起痛哭,在這個沒有人的世界裡面,他們彼此需要。
而吳思嘉的父親卻不會這樣想,全華夏地父母都不會這樣想。
孩子想去遊樂場,而父母卻帶孩子去動物園,這樣的決定權什麼時候又過問過孩子?他們認為這就是愛的表現,可孩子才是這個活動的主體,他們卻沒有選擇權——即便是有。父母也只會認為自己才是對的。
他們以為同樣是玩。大不了下次在去,可孩子卻根本不會開心。甚至就是這一刻起,他開始恨動物園,詛咒動物園,最好全世界的動物園全部消失,不再出現…
吳思嘉喜歡遊戲機,這是他得到快樂的唯一方式。可父親不讓,於是就要想方設法的去玩,去攢錢買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