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揚了揚手中的箋紙,“這不是沉香的絕筆信。”
眾人聞言一愣。
素手捏緊信紙,商霖迎上眾人的視線,輕聲道:“這是婉婕妤的絕筆信。”。
易揚抵達椒房殿的時候,眾人已經各據一座、喝了好幾杯茶了。
商霖捧著白底紅釉的薄胎瓷杯坐在上座,一邊用溫熱的杯子暖著手,一邊思索今天這出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她確實是懷疑蘇錦和沉香的死與霍子嬈有關,也很想找她的麻煩,可她還沒想好怎麼出手呢,這個宮娥就突然冒出來了。不僅如此,還帶來了這麼重要的一封信,簡直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接招。
她不清楚易揚那邊的具體安排,不敢隨便做決定讓他陷於被動,所以當謝昭儀詢問此事如何處理時,便冠冕堂皇地回了一句,“事關重大,自然要上達天聽,請陛下聖裁。”
皇后都這麼說了,正在乾元宮批閱奏疏的陛下就被請到了椒房殿,摻和進這出宮斗大戲。
一目十行掃完內容之後,易揚放下箋紙,淡淡道:“確實是婉婕妤的筆跡。”
蘇錦的父親是個教書先生,所以她雖然出身貧寒,卻著實讀過不少書,不像沉香大字都不識一個。
“所以,這信中說的都是真的了?”謝昭儀故作驚訝,“真的是貴妃娘娘一直在暗中脅迫婉婕妤,不僅想利用她去跟皇后娘娘爭寵,還逼讓她用腹中的孩子嫁禍中宮?”
那封絕筆信中,蘇錦用悲慼絕望語氣地講述了自己的處境。父母被霍氏的人控制,霍貴妃以此要挾,逼她以情藥引誘陛下,只因皇后勢盛,已經對她構成了威脅。在此計失敗之後,霍貴妃又命令她以腹中的孩子為籌碼,誣陷皇后對龍裔意圖不軌。
“臣妾想起來了,那日婉婕妤確實是在與皇后娘娘糾纏的時候早產。”薛婕妤倒抽一口涼氣,“如果那時候婉婕妤一不做二不休,在腹痛的時候來拉扯娘娘,恐怕所有人都會以為是娘娘害她早產、乃至身故的……”
44、真相
此言一出;殿內眾人都愣在了那裡;愕然地看著中央的貴妃娘娘;有點跟不上她的節奏。唯有上座的君王在短暫的驚訝之後,立刻恢復了鎮定。
“哦?這又是為何?”他淡淡問道。
霍子嬈神情平靜,“自然是因為這些事情不是臣妾所為,而是謝昭儀的手筆。”
“貴妃娘娘休要血口噴人!”薛婕妤護主心切,聞言立刻反駁搶道。
“血口噴人的是本宮;還是薛婕妤和你的好姐姐?”霍子嬈冷冷道;“你們真當自己的事情做得天衣無縫,沒人能發覺麼!”
商霖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開口,“霍貴妃說了這麼多;本宮卻還糊塗著。你有什麼話就攤開來講,無需藏著掖著。”
“諾。”霍子嬈朝商霖欠了欠身;一臉恭順,“其實臣妾要說的很簡單,只要您和陛下見了一個人,自然真相大白。”
商霖想了想,覺得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便順著回道:“那便傳吧。”
皇后的命令傳下去之後,一個小宮娥被宦官帶到了殿內,顫顫巍巍地朝帝后和三位妃嬪行了禮。
“這是?”商霖問道。
“這是杏園侍弄花草的宮娥萍兒,從前與婉婕妤和沉香也是相識的。”霍子嬈道。
商霖注意到,就在霍子嬈交代完這宮娥的身份之後,謝昭儀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神情也變得有點緊張。
霍子嬈接著道:“就在昨天晚上,她悄悄來了臣妾的寢宮,告訴了臣妾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她說到這裡忽然住了口,轉頭看著萍兒,淡淡道:“昨夜你是怎麼對本宮說的,此刻便怎麼對陛下和皇后說吧。”
“諾……”萍兒磕了個頭,顫聲道,“陛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