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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寒風凜冽,她卻不能躲在屋子內裝死;被迫和蘇忌坐在廊下吹冷風。他還能喝酒暖暖身子,但她考慮到自己酒量不濟,遂委婉地拒絕了他遞過來的杯子。

“你就算再清醒,也不可能找到方法逃出去的,別白費力氣了。”蘇忌瞥她一眼;淡淡道。

商霖聳聳肩;“誰說我是想逃走了?我就是酒量太差,所以不喜歡喝酒而已。”

他嗤笑一聲;懶得和她就這個問題撕扯下去,“都已經三天了,你的陛下還是沒能找到你。怎麼樣,你還對他抱有希望麼?”

商霖玉手托腮、吐氣如蘭,“都已經三天了,你的手下是還沒能找到出城的辦法。怎麼樣,你還不肯把那堆廢物打一頓出氣麼?”

蘇忌被她噎住,右手不自覺捏緊了青花酒杯,裡面清冽的液體盪出了一圈小小的漣漪。

商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有點後悔,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實在不該總這麼挑釁他的。然而就算心裡再明白這個道理,蘇忌卻總有辦法讓她破功。他好像特別看不慣她對易揚死心塌地的樣子,總會給她說一點外面的情況,句句都直戳她心窩。

她被抓的三天以來,城中一切如常,只是城門處加強了守衛,要出城變得格外困難。商霖揣測蘇忌等人大概是過所之類的文書沒有準備齊全,又或者是乾脆在這裡避風頭,所以並未急著出城。商霖每日看著他喝酒舞劍,悠閒得很,半點沒有身為欽犯的自覺。

有沒有搞錯啊,你綁架了皇后啊!

“他能為你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蘇忌在告訴她城門戒嚴時漫不經心地補了一句,“比起你為了他的蹈死不顧,咱們的陛下還當真是情深意重啊!”

商霖自然聽出了他的譏諷,卻找不出話來反駁,於是狠狠地吞了一大口千層酥,將它幻想成蘇忌的腦袋。

興許是之前和蘇忌還算挺熟,又或者是猜到了他應該是燕國人,商霖覺得自己好像不怎麼怕他了。書上不是都說了嗎,古人最重視君臣綱常,她好歹是燕國的公主,還是他好基友的心上人,無論為了哪一條他都不會對她下毒手的。

蘇忌也一如她猜測的那般,雖然總是陰惻惻地刺激她,卻從未對她動過粗,也算是綁匪中的紳士了。

然而他這樣,不代表旁人也是這樣。

商霖原本以為這個時空最仇恨她的女人是霍子嬈,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短短三天的時間,蘇忌的女徒弟阿阮便憑藉自己的努力擊敗了霍子嬈,成為商霖心中的頭號大敵。

這莊子裡沒有侍女,所以商霖的生活都是阿阮在照看。除了偶爾被蘇忌叫過去受受打擊,阿阮那個黃色的身影就跟背後靈一樣,死咬著她不放。

精神上折磨她便罷了,**的欺凌居然也沒有落後,什麼故意等飯菜涼了再給她送來啊、喝茶的時候“一不小心”把水潑上她的大氅啊,諸如此類的招數層出不窮,一門心思要把商霖折騰到臥床不起。

在第三次對著冰涼的飯菜發呆片刻之後,商霖終於忍無可忍地抬起了頭,“我究竟是哪裡得罪你了?”

阿阮冷哼一聲,“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如果不是得罪了你,你為什麼總找我的不痛快?”天寒地凍的正月裡喝冷湯吃冷飯,就算她受得了賀蘭皙這嬌弱的身子骨也受不了啊!

“我勸你最好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金尊玉貴的公主或者皇后嗎?階下之囚一個,有東西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商霖嘆口氣,語重心長道:“少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自作主張,你那個壞脾氣的師父會生氣的。”她又不傻,明明每次和蘇忌見面的時候他都不會攔著她喝熱茶用點心,又怎麼會在之後給她送冷飯?分明是這女人想整她,故意動了手腳。

阿阮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