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有點扛不住。
雙方各懷心思,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下了,於是兩個明明已經把該做的都做完了的青年男女開始裝純情,每天晚上蓋著棉被純睡覺。
這樣的結果雖然讓易揚心理上安慰了一些,身體卻備受折磨。對於一個二十六歲才初嘗滋味、其實探索欲|望很強烈的男人來說,每天晚上的睡覺活動都變成了折磨,一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苦不堪言……
。
他們這邊確定了關係,朝堂上的紛爭也發展到了下一個階段。丞相謝遇徹查蘇家一案,重審了當天南山行宮的守衛,再順藤摸瓜地查下去,居然真的發現了問題。
“那侍衛供認,說他確實被人收買了,卻不肯說收買他的人是誰……但反正不是蘇家就是了。”商霖蹙眉,“這個侍衛是你安排的麼?”
問這話的時候他們坐在九曲池上釣魚,一葉輕舟飄飄搖搖,她坐在船邊,一隻手握著魚竿問道。
易揚從身後抱住她,握住她拿魚竿的那隻手,“都說了讓你別想這些,專心釣魚。”
商霖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態度告訴他,“我知道,你不肯給我說這些是希望我能夠輕鬆一點,可我實在不是那種能夠悶著頭啥也不想只顧高興的人,弄不清楚情況我心裡就沒著沒落的。而且我們既然在一起了,很多事情就要一起承擔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仰頭看著他,“所以,你就告訴我嘛!”
女孩容顏如花、眼眸明亮,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他。易揚與她對視了一會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我告訴你。”
這是妥協了。
商霖雖然高興,但卻又有點怪怪的。兩人確定關係這段日子以來,易揚對她可以說是千依百順,各種溫柔。他甚至沒有對她說過一句刻薄話。商霖不知道這樣的改變是不是好事,易揚的溫柔確實讓她喜歡,可不知怎的,她心底居然十分想念從前那個毒舌陰損的男人。
至少那時候的他,不會讓她有如今這種古怪的感覺。
兩個人雖然捱得很近,她卻總覺得隔了一層,就好像他的情緒不是真實的,就好像……他隱瞞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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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揚跟她說,那個侍衛確實是霍子嬈的人,參與了此次行刺事件。所以當五日之後聽說他在牢中暴斃,商霖氣惱得捏碎了手裡的荔枝。
她猜到了霍弘會設法滅口,卻沒料到他們還是沒能防住。
事情陷入僵局,霍子嬈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也有心情出來走走了。
商霖最近心事重重,霍家父女還來給她添堵,簡直混賬。所以當她和霍子嬈在九曲池邊不期而遇時,商霖差點忍不住衝上去給她一耳光。
感受到她的怒火,霍子嬈輕蔑一笑,揮手示意宮人退出幾步,給彼此一個交談的機會。
“果然是北地蠻人、不通教化,身為主母卻大晚上跑到妾侍的居所搶人,還自薦枕蓆,真是不知羞恥。”紅唇吐出譏諷之詞,裡面是淬了毒
一般的憎惡。
這樣的話本不能讓商霖生氣,然而她最近正在糾結於易揚的態度,所以一聽到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就略煩躁,語氣也跟著毒了起來,“霍貴妃這話真是有趣,從別人手裡搶人?這種事你原來做得少了嗎?”嘴唇彎起,涼涼譏誚,“本宮不過是跟你學的而已。”
霍子嬈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然而很快又換上一個笑容,“臣妾真是可憐蘇寶林,還以為跟了個好姐姐,誰知道卻信錯了人。容臣妾想想,等蘇寶林的孩子生下來,您不會還要搶到自己身邊吧?”
商霖聞言愕然。霍子嬈似譏似嘲,表情裡卻有一絲篤定。她認為自己對蘇錦好是想搶她的孩子?
那麼,蘇錦也是這麼以為的嗎?所以才會忽然越過她去接近易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