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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你不老實的緊,需得關幾天收收心。”潘琪海伸腳勾了個小板凳,在院子裡坐下,優哉遊哉道:“在屋裡讀書吧,姑娘家家的。”

“那些破書早就讀完了。”她在裡頭將包袱扔在床上,躍上木桌,將那鏤花糊紙的窗戶捅了個窟窿,巴望著往外看,見他擺弄著幾個小藥瓶,臉上盡顯得意之色。“你去年便應允我,等我的毒散了,便可出谷!”

“我怎知你毒散了?”他自顧自地將藥收起,走近了隔窗而答:“你出去了,又能如何?還不是無家可歸?”

林子衿登時氣惱,伸手將那窗紙捅了十幾個洞眼,把嘴貼近了,嚷嚷道:“說了千百遍了,我要去找斯夢,她定是我妹妹!”

“嘿嘿!”他也背了手,將嘴貼近,笑道:“樣貌相似便是姐妹?恐怕你去了便難活著回來。”

“死也要死個明白……”她嗅到他的氣味,仰身坐下,喃喃道:“興許,這世上還有個親人,興許,她也在尋我呢。”

潘琪海見她氣力消了,扭身對那丫鬟歸雲道:“去準備些藥湯,今日還未給她放血哩!”

歸雲應聲,隨著他一同出了小院,不一會兒又碎步進來,嘩啦啦解了門鎖。林子衿驚弓之鳥似地,轉身飛進被窩裡,被單裹了全身,擰了眉頭瞧他們走進。小盤小碗堆在跟前,潘琪海在床沿坐下,笑嘆一口氣,道:“又是報恩的時候了,還是乖順地把手伸出來罷。”

她皺眉反唇而言:“你說那日救我那……那回事,我絲毫記不住了,怎麼還總是扎我?”

“那是你的毒性發作所致,我這百裡挑一的身子可是被你佔了便宜,怎地不想認賬?”他手中不停,腕子一抖,將那針袋散開,取了三隻捏在手中,明晃晃地叫她瞧了心慌。

“我……我身上的血紋都散了,你為何還要取血?”林子衿嚇得身上發麻,口吃了一句,被他扽了腕子,把住脈門,眨眼功夫下了一針。

“哎!先前是醜的連娘都不敢認,這番改頭換面,我還真有幾分下不去手。”他挑著眉梢,瞧她白的透亮的小臉,忍不住伸手去摸。一個眼角含笑,另一個閃躲不開,正意味尷尬這當兒,忽聽得一聲鈍響,卻是一把竹木椅子將潘琪海砸倒。

突如其來變故,驚得林子衿一愣,再抬眼,才見那歸雲抖著雙手湊過來,雙眼泛紅道:“姑娘快走!方才聽潘公子說,你若是再逃,便放幹了你的血!”

她瞧她手足無措,再看潘琪海倒在床上,險些笑出聲來,連忙將腕上的針拔了,攥了她的手臂:“我每月心口疼,若是走了,怕是得疼死。”

“姑娘莫怕。”歸雲這才鬆了些精神,從腰間取出一塊疊成四方小塊的紙片,塞到她手裡,“前幾日歸雲聽他夜裡唸叨,你那病已好得十成有九,想是不用他再出新方子,舊的你小心收好了,出谷以後自己配些藥吃。”

林子衿見她用心良苦,朝夕相處近一載,不禁眼眶發熱,翻身下地,張嘴不知如何道謝。只覺得心口歡悅地騰騰亂跳,揚唇露出白牙,提了她腰間衣帶,攜著一同朝谷口奔去。那小屋裡靜了半晌,床上被褥才被人掀開,潘琪海舒了口氣,仰身躺著,自言自語道:“還是壞事易做,好人難當。”

他伸手揉揉脖子,心下算是放了包袱一個:放了那小藥人,煞是可惜,只是明眼人可知她與那斯夢必定是一家子。江湖中最不可摻和的,便是錯綜複雜關聯,他深諳其道,盤算這藥人殺不得,亦養不得,之後才有了這場安排。

林子衿不明就裡的一路狂喜,那歸雲瞧她越跑越遠,心裡惦記著回主人那兒覆命,迎風喊著:“林姑娘,你不歇歇?”

她在鎖雲谷裡臥床半年,大病初癒,身子委實虛了不少,聞言才發覺自個兒的衣裙幹了又溼,緩緩慢了腳步,手上鬆了,轉臉笑得無邪:“歸雲,咱們總